怪我,怪我太笨了,您先撑一会儿,我这就去厨房寻把汤匙来。 站住!这么麻烦做什么?看我的!小白沉声喝住小荷脚步的同时,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竟然施法让洛清玄从床上直挺挺的坐立起来,好似人家洛清玄欠了他多少钱一样,动作粗鲁的将水杯硬塞到洛清玄嘴边磨牙道:喝! 眼下洛清玄纵有万般怒火,也无暇去发,因为他实在是太渴了,心心念念的只想好好喝一口水。 说起来,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杯水便见了底。 清水入喉的瞬间,仿佛久旱逢甘霖,那种火辣辣的感觉立时减轻不少,他喘息着艰难地开口:还要 声音虽然沙哑,但好在能说出句人能听懂的话了。 小荷赶忙跑过去将木桌上的水壶拎了过来,而后微微倾斜水壶,小心翼翼地往小白手中的杯子里注水,一脸担忧地对小白道:要不,还是我来喂吧,你粗手笨脚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呛着师父,那可就不好了! 哪有那么娇气!小白表情不耐地正说着,斜眼瞥见小荷眼中再次升腾起浓浓的雾气,语气立马就软了下来:好好好,你喂,让你喂总行了吧?真是怕你了,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真是的! 小白没好气的一把夺过小荷手中水壶,顺手把杯子递过去:呐,给你。 其实,以小白的修为幻化一把汤匙什么的,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信手拈来。 说白了,他其实就是不想让小荷给洛清玄喂水,那种亲密的画面,光是想想都觉得心里头像虫吃鼠咬一般,那叫一个不舒服。 就在小白胡思乱想的空档,洛清玄已经喝完了第二杯。 小荷杏眼微抬,晃了晃杯子,示意小白添水。 小白不情不愿地添了水,冷哼着把头扭向另一边,一脸的不爽地暗自嘀咕:喝喝喝,喝死你,喝那么多,也不怕尿床! 直到第五杯水入腹,洛清玄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将早已准备好的问题一一问了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何人?我为何会在此处? 啊呀!小荷许是震惊过度,手中杯子啪的一声摔在榻边碎成几瓣,小嘴一瘪竟又哭了起来:糟了糟了!师父的脑子真个摔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嘤嘤嘤 小白见此情形先是一愣,随即眼珠子转了转,咧嘴一笑道:洛清玄,你别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高枕无忧,快说,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洛清玄纵使内心吐槽不断,面上却浮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艰难地开口反问:谁是洛清玄?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还有,我的问题你们还没有回答,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 等等!小白打断洛清玄的问话,半信半疑地与之对视:你当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我是谁洛清玄一开始喃喃低语,随即好像疯了似的自问自答:对啊,我是谁啊?我怎么不记得了?为什么?我到底是谁呢?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白被洛清玄这个样子给吓住了,虽然猜不透师尊狐千染究竟是何心思,但师尊下午去参加半妖城城主开设的晚宴时,交给他的任务是照看好洛清玄,临去前还特地千叮万嘱,让他保证洛清玄万无一失,以师尊那反复无常的性子,倘若洛清玄当真有个三长两短,他怕是不太好交差。 思及此,他也顾不了许多了,沉声对小荷叮嘱道:你先在此处看好他,我去去就来! 话落,咻地化作一缕流光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只闻一声惨叫,没有法术支撑的洛清玄啊呀一声倒回床上,疼得都快怀疑人生了,奈何自家宝贝徒弟就在眼前,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小荷面哎哟哎哟的哀嚎叫唤呀! 师父,你没事吧?小荷手足无措,急得干掉眼泪。 小荷字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不是他心狠不与小荷相认,实在是身在虎穴,有万般的不得已。 鬼知道小白是不是真走了?鬼知道这周围有没有人监视? 思及此,洛清玄忍着疼痛深呼吸一口气后,略显疏离地看向小荷:小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一直唤我师父? 我、我是小荷啊小荷泪眼婆娑,嘴唇颤抖得厉害,回想过往师徒二人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师父待她是那般的好,再对比眼前已经不认得她的洛清玄,顿时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哽咽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忍不住哇地一声哭的更伤心了。 好啦好啦,别哭了!洛清玄可没有那般多的时间听小荷哭鼻子,当务之急,是必须趁着小白不在问个清楚,譬如当初失去意识前明明是在不归河河底,怎地一觉醒来会在这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