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地杵在院中。 “都是死人?!还不快去!”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奶娃娃吓得愈发大哭起来,福桃儿被人推到了前头,眼见着武氏手一松,那孩子就要大头朝下的翻落,连忙抬手一托。自己却不知被哪个冲上来的婆子狠狠捏了把。 混乱中,曾姨娘(碧树)抹着眼泪,从福桃儿那儿将孩子拉出了战圈,对她报了个感激的神色。 “谁敢再造次!”一脚踢开了个要去拉扯福桃儿的婆子,楚山浔终于是彻底被激怒了,他总算是见识到了这后宅女子的厉害之处。 他再懒得同这泼妇费神,好看的眉心一蹙,双臂一捞,打横就把福桃儿抱了起来。 “主子,你……”从人堆里脱了身,福桃儿有些不安地将脸埋的很低。 “别怕,我们这就走。”青年的声音很温和,一改对着众人的肃然傲气。 这一下,众婆子是再无人敢上前了,只好眼巴巴地望着三奶奶武凝琴。 “五弟,何必为了个婢妾同三嫂闹成这样。”楚玉音出来打圆场,“没的叫祖母知道了……” 见四小姐帮衬,武凝琴的脸色刚转的好了些。却不想,楚山浔连瞧也不瞧自己这庶出的姐姐,连她的话都没听完。 他冷冷地留下句:“本公子是钱同甫大人亲笔批的乡试第九,你一个七品县尉的庶女,三哥又连官身都没的。见了学政,恐怕不被人当庶民轰出来,就不错了。” 重重地又哼了声,楚山浔紧了紧双臂,就这么抱着怀里人,堂而皇之地出了三房的院门。 留下一众仆妇默然无声,等武凝琴一个发狠,摔砸了门前的人高的一个青花瓷瓶子,仆妇们和几个通房姨娘,才里三圈外三圈地跪在了地上。 楚玉音也是心中不快,她倒是不惧武凝琴,只撺掇道:“五弟这也太过放肆胡为了,三嫂,走,我们找母亲说理去!” 到了云寰阁,云夫人一听女儿和三奶奶来告状了,却只说她本是个庶母,管不了这档子事。见武凝琴要去藕生苑,云夫人点头说正该如此,却将自己女儿给拉住了。 最后也就是武凝琴一个,怒气冲冲地进了藕生苑。老太太倒是仔细听她说了事情始末,可听完了,对她将胖丫头处以重刑的提议只是充耳不闻。 “希妹,现去配个万全的方子,熬了与那丫头喝了。”封氏朝孙媳妇笑了笑,心底里其实最厌恶这个不着调的。 桂参家的领命去了,可那武凝琴还不依不饶,对着老太太扔在鼓噪。 “三奶奶糊涂!”封氏将茶盏重重拍在案上,“今日你与小叔争执,无论如何都是犯了妇道。快回去歇了,再多说一句,莫怪老身细查。” 封氏是朝廷钦封的六品诰命,又是楚府真正的管事,武氏 不敢得罪,只得压着眼中凶光,又恨又羞地退了。 再说回福桃儿,她叫楚山浔一路横抱着出了三房的院子,路上传来丫鬟仆妇们或是惊异或是偷笑的私语声。 到了回廊处,她实在是受不了被人这般指点,便从他怀里抬了头:“还是放下来吧,我自个儿能走的。” 回应她的却是男人收紧的臂膀:“怎么?还怕本公子抱不动摔了你了?” 他的声音里也带了丝颤音,看来谁也没能忘了昨夜的狂乱旖旎。楚山浔到底还年轻,自己野兽般的模样历历在目,如今□□的回忆起来,也还是有些不适的。 衣衫破碎的声音,雪白肩背上的红痕,还有胖丫头惊慌哭求,怯生生的可凉样。主仆这许多年,纵然是叫人欺辱杖责,他也从未在那张脸上瞧见过这般脆弱的神情。 脆弱却意外的也显得惑人,甚至回想起来,还有些许娇艳? 到底是女儿家,瞧着圆胖,那胳膊腿儿细弱无力的。只要他想,轻而易举地就能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可不知为何,见了她丑脸上的泪痕,他的心慌乱难止,总觉着被什么针尖似的刑具在不停地戳着。一个通房而已,定然是自个儿心地良善,才不愿以势迫人吧。 “昨夜的事,红儿都同我说清了……”想要给她一个交代,却不想被骤然打断。 “莫提了!”福桃儿惨白的脸上潮红一片,连带着身子都难以自控得颤了一下,“奴婢什么都不记得了,主子就当昨夜没过的便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