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反应反倒叫楚山浔释怀了不少,他手上使劲,刻意地掂了掂怀里人,果然满意地听到了半声压抑的惊呼。 对嘛,女儿家羞氖是正常,他一个男子,发生这等事,正该拿出个担责的样子,作什么竟和个女子一般挂怀羞怯。 于是,楚山浔偏是不放她下来。这两年他身量抽长,晨昏习武也从未有落下的,因此手上分量虽重,从三房那儿回去的一刻路程,他倒还不觉的怎样辛苦。 福桃儿被他这么抱着,一颗心砰砰乱窜。侧脸贴在他胸前,只觉他心口处一片和暖,带着好闻的杜衡书香。 这场景简直太不真实了,也许这是漠远斋多少丫鬟的心愿,她也晓得主子这两年变了,只还是本能得觉着不安。 “本来就胖,你再乱动,可是嫌本公子太轻松了。”楚山浔故作斥责,垂首看向怀中人。 福桃儿只得抿唇阖眸,偎紧在他胸前。 觉出她紧张发颤的沉重呼吸,楚山浔侧眸望向廊下的紫藤,不经意地勾起了薄唇。 仲春时节,满园春色,远近高低的花儿草儿的,皆是开至荼蘼团簇蓬勃。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避子汤 [vip] 到了漠远斋门前, 福桃儿姿势僵硬地睁开眼,细长的眸子里却已然不再有分毫波澜羞氖。 哪怕是一众洒扫的小丫鬟都朝他们投来不可置信的目光,惊呼声私语声还有窃笑的, 都不能再使她的心动摇分毫。 这般高门大户, 太过纷乱凶险。索性攒的银钱也还够的, 等容姐姐生产完了,她必须得找个机会出府了。 “热水好了, 五爷现下可要用净房?” “行,你去二院里替福姨娘拿件衣服来。” 这称呼一出, 福桃儿刚平复的心绪再次提了起来:“主子玩笑什么。” 楚山浔以为她是高兴的,略尴尬地转开了头。 好在那个叫绿珠的小丫鬟极是有眼色, 抢在他前头,喜笑颜开地伏下身子:“奴婢贺喜五爷,给福姨娘请安了。” 说着便要跪下磕头,福桃儿急得挣脱着跳了下来,一把拉住那丫鬟的胳膊:“爷开玩笑的,你别信了。” “谢福姨娘。”绿珠不理, 笑着便朝二院里去了。 楚山浔上前抓了她的手, 故意沉声说:“走,随本公子一同沐浴去。” 福桃儿触了炭火般抽开了手指, 磕巴道:“我、我早晨起来,已经擦过了。” 一阵清咳声从门外传来,是桂参家的带着两个丫头。 互相见过了礼,桂参家的风轻云淡地将两个的境况纳入眼底, 她颇亲切地拢了拢福桃儿身上的外衫, 笑道:“老祖宗都听说了, 开了个压惊安神的方子, 等会儿叫这两丫头熬了,趁热喝了。” 楚山浔不明所以,招呼了桂姨奶奶一声,便拉着人去了净房。 院门外,桂参家的对着两个丫头,脸上再不留一丝笑模样。离去前留下话:“务必亲眼瞧着她喝了,若是出了岔子,仔细你两个的性命。” 两个丫头凝重万分的应了,拿着方子和药材便去了厨下亲自煎药。 净房里,水流声缓缓。福桃儿绷着心神,正泡在碧玉池子里。 方才她不肯先洗,主子便扬着头威胁:“或者你是想和本公子同浴?” 昨夜的事之后,虽然他在三奶奶那儿毅然救下了自己。可就这么半日,她却不知遭了他多少玩笑和逗弄。 池水清澈,映着正午的天光,照出福桃儿那张寡淡粗陋的面孔。就这般模样,又怎会有男子喜欢她?主子怕只是对欺负自己上了瘾吧? 隔着一扇屏风,楚山浔照例执了一册史籍,今儿那邹先生来时,他却在呼呼大睡,惹恼了他,甩了袖子就走了。明日再来,必然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