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不过我确实有几句话想说,昨天晚上我也跟他说了。” “什么?”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犯了错就要认错,积极认错,争取宽大处理,好好改造,出来后重新做人,还有……牌就不要再打了。” 俩记者都有点被镇住,觉得眼前实在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刘记者刷刷刷地在本子上一字不改地记下这句话,然后才又问:“你给我的感觉,要比我印象中的十二岁的孩子成熟不少,包括你昨天晚上的表现也是如此,能说说你是怎么样养成现在的性格吗?” “我没觉得自己多成熟多聪明,可能是我以前不爱说话,现在愿意说话了,就把很多话都说出来的缘故吧,或许也跟我爱看书有关。” “我听说你成绩很好,这个学期都是全校第一,是吗?” “是,不过这没有什么稀奇的,每个学校都会有一个全校第一。” “……” 刘记者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听说昨晚的歹徒并不是一个,嗯……应该不能说是一个很坏的恶人,当然这件事情肯定是错的,就像你刚刚说的,他打牌输光了钱,没有办法,才铤而走险。” “而且他家里的境况也不大好,我还听说他儿子跟你还是同班同学……你会因此而同情或者原谅他吗” 房长安愣了一下,看看沈墨,沈墨显然也不知道这回事,还很奇怪地问他:“那个人的儿子是我们班同学吗?” 房长安看向常超,问道:“常叔叔,昨天那人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常超走了过来,答道:“好像叫李小毅,说是跟你一个班的,我今天早上就跟诚言说了,怎么,他没跟你说吗?” 房长安摇摇头,终于明白刚刚要放假的时候程梦飞为什么看起来像是有心事了,她大概在担心李小毅。 李小毅家里看起来原本就不富裕,李岩至少要判个三四年,接下来他家里靠谁来维持? 房长安努力回想了一下,仍然不记得李小毅更多的信息,是继续上学,还是退学了都没印象,但考上了县一中的人里面,似乎没有李小毅…… 刘记者敏感地察觉到这是一个突破口,追问道:“你是刚刚知道这件事情吗?现在有什么感想?” 房长安定了定神,笑着说道:“我确实刚刚知道这件事情,不过这没有什么影响,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昨天晚上那个叔叔持刀抢劫,违反的是法律,不论他是谁,我原不原谅他,都不会影响到这件事实。” 这是房长安的真实想法,并不会因为那个李岩是李小毅的父亲而有任何改变,就像是昨晚常超反问的那样,你老婆孩子在家等你过年,你就拿刀抢劫别人家的孩子? 如果昨天晚上他不配合,李岩说不定会真的给他一刀,而会不会,只取决于当时的情形以及李岩自己的性格,并不会因为房长安可能会是他儿子的同学而发生变化。 于房长安而言,他自己有任何损伤,都是对方判刑再重都无法弥补的,都觉得亏。 更重要的是,对方被抓痛哭流涕未必就是真的悔改了,短时间的悔改也不意味着接下来就不会再重蹈覆辙,交给国家去审判和改造才是最正确、最有效的办法。 房长安之所以看到沈诚言和常超赶来了,不再继续拖时间,而是把钱给对方,除了为了安全考虑,避免对方狗急跳墙之外,也有一定的给对方加责的念头。 抢劫这种重罪,量刑三年起步,这是起点,接下来看对方抢劫财物多寡,是否使用凶器,是否对被害人造成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