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月徊,我给不了你像样的婚礼,可能一辈子都得偷偷摸摸的,你会怨我么?” 月徊仰脸冲他笑,“我就喜欢偷偷摸摸,比老夫老妻有意思多了。” 唉,真是好复杂的人性,既单纯,又透出淫邪来。 屋里点的灯太亮,梁遇摘下她髻上的一只金蝉小簪头,扬手一弹指,烛火便被打灭了。实心的金蝉落在木地板上,磕托一声响,然后翻滚着,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本来月徊以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前几趟又亲又摸,不动真格儿的,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可是渐渐发现,这回不大一样,哥哥的手和唇无处不在,轻拢慢捻抹复挑,她就大珠小珠落玉盘了。 到这时候才从心底里蹦出一句尖叫来,“我的情哥哥!” 他听了浑身一震,带着鼻音轻哼:“好妹妹……” 原本让人满含负罪感的称呼,这时候变成奇怪的神药。梁遇的慈悲剑构造果然巧妙,子剑镶进母剑里,剑格与剑格紧抵,剑身与剑身便严丝合缝,毫无间隙。 反复切磋,剑刚铸成的时候需要尽量磨合,床榻的榫头不堪重负,伸了回腰,发出吱嘎的响动。 月徊提心吊胆,又意乱情迷,“哥哥,动静……太大……” 月光透过窗屉上方的雕花挡板照进来,梁遇的眉眼染上了艳色,含含糊糊说:“大么……那我轻点儿……” 上下震动不像左右颠荡,力量相对时爆发起来电光石火。子剑抽出,与母剑绞杀,同根而生磨出了一串惊艳的叹息。他勾住月徊的手臂不让她逃跑,到最后咬牙切齿地问:“你喜欢么?嗯?” 月徊好像只剩喘气的本能了,剑来剑往,只听得呼啸的声响,剑首抵在了她心上。起先的不适变成绵密的震颤,码头上长大的孩子吃得起苦,也经得住打磨。她扣住他的五指,用力握了握,梁遇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在那片泥泞里研磨,研出了她一身细栗。 只是她有些想哭,没想到大半年光景,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她的情绪,他时刻都关心着,她喜欢了便急些,她不喜欢了,便更温柔些。见她微微一哽咽,他就把她拉进怀里来,温暖的手在那汗湿的脊背上轻抚,叼了叼她的唇,“鸣金收兵了,好不好?” 她说不好,细长的腿一迈,像把勾魂镰。他便不再说话了,顺着她的意儿大动,她的脸颊贴在他脖颈,指甲在他背上掐出了浅浅的月牙痕。 窗外的月亮终于迷蒙起来,她看不清楚了,月亮变成了双生。她想真好,孤月终于有了伴儿,她的枕席间也有了解闷的人。 第95章 那种滋味儿竟这么叫人丧魂, 他是头一次体会。像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人走在逼仄的通道里,曲曲折折走了好久, 猛然之间走进一片耀眼的光瀑, 照得他睁不开眼,照得他神思恍惚, 痛快欲死。 他紧紧掬住月徊, 那放大的匀气声像野兽, 夹裹着浓情,自己听来都觉得羞臊。月徊失魂落魄,人也将死不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搂着他说:“哥哥,成事儿啦。” 他嗯了声, 缠绵地吻她。无穷尽的细腻心思, 在一呼一吸间传递给她, 让她知道他有多感激她。 这十八年间,所有和她有关的点点滴滴,从他心头浩荡流淌过去。小时候的亲密无间,父母被害后他带着她仓惶出逃,到后来失散又重聚, 每一丝感情的变化都和她有关。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 她像初生的婴儿般蜷缩在他怀里,他轻轻触了触那里,“月徊, 你疼么?恨我么?” 月徊还是高高兴兴的,耳朵贴在他胸口, 听那个四平八稳的人为她心跳失常,由衷觉得满足。 “疼当然是疼的,可是给了哥哥,我一点都不害怕。”她伸着胳膊搂住他的脖颈,偎在他唇边轻声说,“真好,没有什么比你齐全着,更叫我喜欢了。本来我以为你不行来着,就在先前,我也怕你不行……”她心虚地笑了笑,“我怕你吃药吃坏了,没想到哥哥生龙活虎,事后不困,还能和我闲聊。” 梁遇噎了下,有时候孩子知道得太多了,也不是好事。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