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轻薄了,就见顾溪亭手指一屈,给了八娘一个脑瓜崩。 “喝糊涂了?” “疼呢。” 温鸾娇气地喊了一声,有气无力地往瑞香怀里靠,枕着瑞香软软的胸脯,眯着眼喊:“瑞香,我难受。” 她本就生得好,水汪汪的眼半眯着,软声软气的说话,就像是在撒娇,任谁听了都会软了心肠,恨不能连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捧到面前。 瑞香心疼极了,眼眶红通通的,瞅着顾溪亭就道:“三郎别欺负八娘了。八娘都成这样了,奴婢瞧着都心疼。” 顾溪亭哭笑不得。 叫大黄的宫女来得很快。见了人就行礼,礼罢单膝跪在温鸾身前,搭了她的手腕开始诊脉。 温鸾还靠着瑞香,迷迷糊糊地叹气:“这甜酒是不是陈国公府特地给女眷备的?可惜我不是个能吃酒的,平白浪费了好东西,还惹人操心。” 顾溪亭在边上看着,闻言多看了几眼石桌上的长颈瓶。 宁王这会儿进了亭子,见顾溪亭在看瓶子,凑近闻了闻,笑了:“这酒通常还真是给女眷备的。小娘子们不胜酒力,筵席上喝的也大多是这个。不过方才上酒的时候,温家小娘子不是已经离席了么,怎的还有人专门送到亭子这儿来?” 他说完去看顾溪亭。 顾溪亭一言不发,眼底黑沉一片。 宁王挥手,让太监收起长颈瓶:“国公夫人的寿诞,还有人在这会儿搞这种后宅阴私手段,也不知是哪个没脑子的东西。” 宁王吹了声口哨,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到大黄身边:“如何?” 大黄没答声。 宁王啧舌,又冲温鸾笑:“小娘子可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 温鸾抬眼。 酒劲上头,再加上吹风,这会儿糊涂丝毫没散,反而越发厉害起来。 听着声音,迷迷糊糊只见着是张不太熟的脸,温鸾歪了歪头,娇声道:“温鸾,青鸾的鸾,阿娘……阿娘从前会叫我阿鸾……阿鸾……” 南北方的口音的差异,带上酒后的微醺,听着分明是在说阿软。 娇软的软。 顾溪亭心下一软,伸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指腹轻轻按压她发烫的眉眼,神情专注,声音轻柔。 “不说话了,睡一会儿,醒了就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温鸾那句话的解释是: 谦恭谨慎,言辞明晰畅达、言语刚直,和悦而敢诤言;忠诚、诚实、厚道、戒慎,为什么不把他们写在士大夫束衣的宽带上;出言迟缓的是君子,说话很少的是善人。 祸乱的发生是以言语作为阶梯的,口是三五之门,祸患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原话是从《忍经》里出来的。 温小鸾虽然不爱读书,可耐不住家里还有俩读书人! 话说,昨天三点就起床忙活去了,中间补了两次觉,晚上扛着笔记本在没有网络的地方兢兢业业的码字_(:3」∠)_然后今早白天回家结结实实睡了一天……现在特别清醒……滚去码字。 第39章 、〔三九〕戒言 温鸾好睡得很。 甜酒下了肚,?酒劲缓缓地上来,等意识到是酒水,人已经又乏又倦了。 顾溪亭的手很暖,?就贴在她的眼皮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