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见他们,殷勤的招上船,把马系到船后,这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六人六马加上四个船夫只外也就没什么地方了,船老大解了缆绳,一竿撑开。向河对岸划去。 此时天气已然入冬,黄河下游渐枯,河道并不很宽,由南向北,不过片刻工夫已近河心,就在这个岸上飞驰来两匹快马,那马跑的一身是汗,四蹄发软,马上骑士仍在不住挥鞭,转眼工夫两匹马已到了河岸,并跑入河里一段,马上二人同时喊道:“把船给我划回来!”声如霹雳,震得人耳鼓生疼。 努尔哈赤坐在舱口最外边,一眼看去,就见这二人都穿着杏黄色的衫子,头上幞头包巾,皮搭膊、铁护腕、快靴各人披一领紫色斗蓬,猛然想起那时自己去见费英东时的打扮来,道:“这两个人必是厂卫之人。” 张显庸笑道:“大贝勒这回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话音未落就听那二人又大吼道:“掌船的!你耳朵聋了吗!再不回来,就射杀了你!”说着在背上摘下一张弓来,却比平常的弓要大的多了,张显庸忙向船家道:“你快划回去,他要是射来你这船就完了。” 船家苦着脸道:“小人真的不愿意答理这样的爷爷,只怕我就是划回去,他们一过了河也要杀了小的们泄气。”张显庸道:“你只管划回去,一切有我,包你没事。” 孟古道:“这是些什么人?怎么敢,说杀人就杀人?不是说中原是有王犯的地方吗,王法那去了?”船家道:“奶奶不知,这些人就是管王犯的。”孟古大怒道:“你这船家活该挨打,你怎么敢称他们是爷爷,称我是奶奶,我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她不知这是船家的一种尊称越说越气,站起来就要动手打人,让努尔哈赤好容易给劝住了,船家吓的心惊肉跳。忖道:“你这位奶奶还说别人,只你讲理也是有限。” 张显庸看着那两个人,向扈尔汉道:“你不是问谁杀了那‘一阵风’吗,如今他们来了,你看看吧。” 扈尔汉凑到船边看去,见那二人生的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一个腰上别着一对铁杆链子锤,别人的链子锤都是一条长链,前面一个锤头,他这个却是一根长铁杆,前面短短的一截链子,上面一个锤头,就像是双节梢子棍去了一节棍子,换个脑袋一样,另一个则果真左臂别着一面圆盾,右手提着一条不到五尺的点钢短枪,他不由回头看看石戎。然后才向张显庸道:“少天师,这二人是什么来头啊?” 张显庸道:“他们是锦衣卫的两名百户,一个叫乔虎,一个叫乔豹,在京城提起龙、虎、豹、熊、彪,乔家五路鬼,能治得小儿夜啼,他们的武功比起蓬莱派的姚氏五方神可要强的多了。”努尔哈赤道:“我看这二人的武功也异常了得,怎地才坐到百户这么小的官职?” 张显庸道:“在锦衣卫中,百户也不算小了,厂卫之中高手陪出,他们不但对外大批招收武林高人,对内也有一套很完整的教授系统,每年,他们从各地军中挑出最优秀的人材入京,然后由他们指定的老师一传一的教授武功,一年一考,考时分成小考和大考两种,小考先由你把你学到你的功夫练给指定的几个人看,以此来判断你的老师有没有藏私,如果老师藏私,那么当场就将老师杖毙,若老师没有藏私,而是你不用功或学了故意不练,那当场将你杖毙。” 努尔哈赤等五人听的目瞪口呆,就连厄赫也被吸引住了,向这边凑过来,孟古问道:“那要我是用了功,老师也没藏私,可我就是天赋不好,练不成怎么办?”张显庸道:“那就算你倒霉。”孟古一吐舌头道:“也杖毙!” 张显庸道:“那倒不是,这种情况是可以过小考的,等你入了大考,就是几人一组去和另外一组拼杀,真杀真打,输了就死,试想一下你天赋不好可不就是倒霉了吗。” 石戎点点头道:“这个法子虽然残忍,但得出来的,必然都是好手,难怪江湖上各大门派恨透厂卫之人,却谁都拿他们没办法。” 张显庸道:“就拿这‘乔家五路鬼’来说吧,老大‘无常’乔龙,武功就不在我之下,老二‘丧门’乔虎、和老四‘牛头’乔熊,武功应该和你们差不多,老三‘吊客’乔豹、老四‘马面’乔彪武功略差与你们,可他们兄弟里除了乔龙是锦衣卫副指挥外,都是百户,你们就可以想得道,厂卫之中高手有多少了吧。” 努尔哈赤道:“这些手下就如此了得,那他们官长只怕更加不凡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