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七拐八弯的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到了一间屋内,那僮仆这才把石戎眼上的黑布解下,道:“二位请在此休息吧,若是有事,只要喊一声,自有人来服侍二位。”说完关门退了出去。 这屋子分内外二室,外室明亮,内室略暗。石戎抱着厄赫走进内室,把她放在床上,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招呼我,我在外面。”说着慢慢退出,走到门口却蹲了下来,低着头就在门槛上坐了,看着厄赫,令石戎感到害怕的不是别的,就是厄赫的安静。这比什么都可怕,石戎鬼头鬼脑的一会探头窥视一眼厄赫,但厄赫就是那样躺着,一动也不动,石戎最后实在憋不住了,走过去向厄赫一跪,道:“石天兵冒渎大格格,做了无法弥补的错事,不敢企望大格格原谅,情愿受罚,可现在我们身在险地,石戎若死,非是请罪,乃是害大格格了,所以请大格格不要往窄路上想,只要一离开这龙潭虎穴,大格格就是要碎剐了石戎,石戎也绝不敢说个不字。” 厄赫缓缓睁开眼睛,向着石戎道:“我现在这样还不行吗?你还想让我如何?你给我听着,这件事以后再也不准提起,只要我知道你向任何一个人说了这事,我就把我自己剐了!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现在目的达到,可以去找个人来服侍我了,不必现假惺惺的了。”说完重又闭上眼睛。 一语惊醒梦中人,石戎刚在思绪都在这件事上,这时才想起来,忖道:“不错,定是那宫本雄一故意这样安排,他必是看出我和厄赫不是夫妻才这样害我。我虽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也绝不能让他自以为得呈!”想到这他给厄赫磕了两个头道:“大格格,小人一不能保证不和别人说起此事,二不能找个人来服侍大格格,一切还要这样惟执下去,请大格格再忍上一忍。”厄赫原来是闭着眼睛,越听越怒眼睛睁开,几乎就要喷出火来了,看着石戎直觉世上无耻之人莫过于此,恨不得一口水吞了石戎,石戎让她看得也是心惊胆战。不敢再在那跪着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将近傍晚,宫本雄次推门走了进来,向石戎一礼道:“郭君,休息的怎么样了?夫人还好吗?”石戎忙起身答理道:“还好,已歇息过来了。”宫本雄次思忖一下道:“有点事,想请郭君帮个小忙。”石戎心道:“我就知道这些倭人必有打算。”口中却道:“宫本先生请讲,只要可以做到,郭某无不从命。”宫本雄次高兴的又是一礼道:“这太感谢了。”石戎也不还礼大刺刺的坐下,用手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式。 宫本雄次道:“我们这次到中土,一共来了七个流派,这里的庄主,准备为我们洗尘,但麻烦的是,现在天忍门的宗师,武田多理子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到,为了不失礼,我们想请郭君冒充一下天忍门的人,出席今夜的洗尘宴会。不知道郭君肯不肯帮忙?” 石戎怎么也想不到是让他帮这个忙,自从下船之后他还没吃东西呢,听到吃的肚子很有些感到饿了。他看看宫本雄次,心道:“让我去吃饭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一边想一边看了一眼里室,宫本雄次马上道:“服侍夫人的人我们也带来了。”说完拍拍手掌,一个黑衣女人,迈着倭女独有的小碎步走了进来。 石戎让厄赫弄的一头是水,心里也很想出去走走,便点头道:“这没什么,我去就是了。”宫本雄次马上扯了他向外就走,并对那女人道:“好好服侍夫人,不得有误。”那女人向下深深一躬道:“是!”石戎猛的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间他那昏涨涨的脑袋还想不清楚,宫本雄次那里给他时间,拉着他就出了这里。 吃饭的地方是在一个敞厅,石戎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人了,皆是矮几锦叠,宫本雄一与一个奇胖的大胖子坐在正中,在他们的下面分有数张席面,各坐一人,除了一个红衣少女只外都是男子,石戎从他们中间走过,当他走到离正席最近的一桌时,就觉一阵逼人的寒气直入心肺,石戎脚步略停,斜眼望去,就见一个白衣少年坐在那里,他身无一铁,面如淡金,整个人就像一柄出了鞘的宝剑一般,石戎不由暗自一栗忖道:“此人是谁?怎地有这么重的杀气?” 宫本雄一一眼看见石戎,急忙伸手招呼道:“来来来,你到我边坐。”宫本雄次引着石戎走到正中,把他安排到宫本雄一身侧的一个席上坐了,宫本雄一面上带笑向石戎点头示礼,石戎也一样还礼,宫本雄次则向胖子点头道:“姚先生,我们的人都到齐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