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能接受, 有些人闻着就皱眉头。 再加上价钱算起来也不便宜,很少人愿意买。 主要也是因为交通问题, 想卖远一点也卖不出去。 叶芮心里盘算了一下,“这样吧,以后每周送咸鱼的时候,要是有新鲜花甲就给带五十斤,除此之外能不能麻烦大爷帮我晒一些花甲,百斤起步五百斤封顶,除了花甲本身的钱之外,每百斤我再额外付两块酬劳。” 除此之外,她跟着说了一些种类。 新鲜的要,但因为不好保存,再加上熊大爷不是每天都能来,所以数量不会太多,大多还是腌制过的咸鱼或者鱼干。 咸鱼偏咸口,鱼干偏鲜味。 再加上几种品种能尝到不同的风味,也不用担心菜系会重复。 “等等……我记记。”熊靶子没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一大单,自个记都记不过来,弯身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子,就在板车上刻一些扭扭曲曲的纹路,显然是自己记录东西的法子。 不过才两三笔,叶芮就打断了他的动作,“上回听你说,家里有个读书的孙女吧?这样,我把品种、数量和价钱写下来,等回去让你孙女读给你听。” “这个好这个好。”熊靶子笑得眯眼,憨厚的老爷子一提到孙女就忍不住多夸了两句,“那丫头聪明啊,从小到现在也特别懂事,我让她安安心心读书,她就不听,硬是要帮着家里干干活……” 不知不觉,说了好些。 等回过神一张老脸上带着羞赧,“瞧我,话多了些。” 叶芮跟着笑了笑,对老爷子口中的‘丫头’还有些羡慕。 至亲这般宠爱,即使生活条件艰苦一点,但内心却很温暖吧。 这是她这辈子都感受不到的滋味。 不过,那又怎么样? 她那些至亲能换个方式让她感受到快乐。 在熊大爷这里下了单子,跟着让他帮忙将几篓子的食材往大伯家里搬,这一周的货成本大概在三十块钱出头。 包含着六十多个人每天两餐中的一样荤菜。 真的特别划算。 她先前就算过了,六十多个人的餐食费每周到手的钱大概在两百五十块往上一点,食材和所有花销得控制在一百三十到一百五十之间。 现在有海货替代猪肉,一周成本三十出头。 她的利润还能往上涨一涨。 叶芮这边高兴,熊靶子也异常激动。 他不识字,他年轻那个时候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读书识字了,不过他算数很好,连他孙女都说过好几次,说她的聪明头脑肯定是遗传自个。 先不说是不是事实,这话他听着就高兴。 也正是因为算数好,回去的路上他激动的手脚发软。 这次收了三十二块钱,以后每周的进账都有三十块左右,一个月下来光在叶芮同志这里,他就能收入一百二十多! 这还没算晒干花甲肉的收入,不然更多了。 一百二十多啊,那不得比镇上的铁饭碗还要高? 出海打鱼要不了什么成本,无非就是费些力。 但他们别的没有,力气一大把。 以前是出了力,他们也不一定能挣多少。 心里打定主意,这笔生意一定要好好做,哪怕多送一些也不能缺斤少两,不新鲜的食材就算扔了也不能昧着良心送过去…… 熊靶子抖了抖发麻的手脚,浑浊的双眼渐渐发红,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等他回去,他一定得跟家里孩子们好好说说。 让他们只管安心读书,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又或者是大学,家里都能供着!! 叶芮这边正按着老爷子说得法子给花甲去沙。 温水一泡,水慢慢变得浑浊,再重复多洗几次就差不多处理好。 余兰枝还是头一回处理这个,她问道:“这个该怎么吃?” 看着多,但一去壳其实也挺少。 处理的时候一股子海腥味,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一小半蒜蓉花甲,剩下的煲花甲海带汤。” 蒜蓉花甲自己尝尝鲜。 花甲海带汤给建筑工人们尝尝鲜。 这个汤,什么作料都不用放,就足够人鲜得头发麻烦。 烹饪好,那股子让人难以接受的海腥味消失不见,那股独特的鲜美味道能在瞬间俘获每一个味蕾。 这不,等中午将这些饭菜推到工地。 将煤炉上的桶盖揭开,温热的鲜香味随着秋风吹拂开,边上好些人都忍不住仰头嗅一嗅。 蒋包头就是其中之一。 他就是先前在叶芮这边订餐的其中一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