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打了电话,很快就会有人来修电视的。” “我们为蛋糕插上蜡烛。” “再准备了爸爸最喜欢喝的红茶。” “绿茶、牛奶,都已经准备好了。” “然后——” 回忆的语气中断,转而代之的是无法理解的怨恨腔调。 阴冷的声音,宛若逐渐爬上腐烂尸体的蛆虫,拍了拍不完,甩也甩不开。 “爸爸杀死了我。” “爸爸杀死了妈妈。” “爸爸没有杀死他自己。” 北川寺眸光闪烁,看向自己身后。 不知不觉,房间里面的小木马玩具又开始旋转了。 伴随着拉长诡异的恐怖音乐,投影被打开。 深红血色的光芒压下来。 尖锐刺骨的五角星。 诡异扭曲的圆圈。 锋利的三角形。 咕噜噜的在墙壁上,在北川寺的脸上划过。 在这种环境下,北川寺看见了手里面抱着皮球,不断轻拍的小女孩。 嘭、嘭、嘭。 皮球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响声。 嘭——! 皮球被穿着白色连衣裙小女孩捏在手中。 音乐停止,小木马化作碎片炸裂在地,儿童床上重新覆盖上灰尘,明亮的窗户变得破破烂烂的,地上满是一些小动物的尸体... “大哥哥。” 凄凉委婉的音调响起。 小女孩黑色的大眼睛直视着北川寺,惨白的小脸上带着说不出来的可怜表情: “真那只想和爸爸妈妈一直生活在一起——” “不行吗?” “大哥哥?” 她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皮球,在北川寺冰冷的注视下,身子小幅度颤抖。 北川寺沉默了。 小女孩这副样子,只要是一个有爱心的人,估计都不会对她出手的吧? 北川寺同样是一个有爱心的人,所以他—— 北川寺脚下一退,另一只手中兼定闪烁出阴冷的光彩,向后猛地切去! 宛若能够刺破空气一样的兼定,狠狠地刺入身后的怨灵。 这是一个短发女性怨灵。 她青白的面容扭曲,嘴巴边缘滴落乌黑的液体,锋锐的手指正对着北川寺的脑袋,只差一步就能够刺下来。 滋滋滋滋—— 烧糊的味道再度从它的身上传出,北川寺干脆地将兼定抽出,另一只手将其拉过来,右手带着兼定一横。 伴随着这轻描淡写的动作,对方的头颅高高地抛飞。 无头灵体倒下,对面的飞騨真那满面错愕。 “你似乎有什么能力能够屏蔽神乐铃的感知。”北川寺将沾满乌黑液体的兼定一甩。 乌黑血痕甩在地面上,拉出一道狰狞的痕迹来。 北川寺站在背光面,整个人的表情似乎都有些看不清楚。 事实上北川寺从来都没有相信过飞騨真那。 她的身世不管再怎么凄惨,北川寺也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毕竟飞騨真那会将人毫不留情拉入灵域中杀死。 就算她生前确实残存了一些人类的一些善良面,但那些都已经消散殆尽了。 站在北川寺面前的,只是一个怨灵而已。 而面对怨灵,北川寺需要做的就是—— 兼定在指间闪烁着寒芒,飞騨真那只是看一眼就浑身打颤。 看来她的确残存着人类的智慧。 但说到底心性还只是个小女生,只能进行一些蹩脚的偷袭。 在北川寺的目光下,飞騨真那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 她凄厉地叫了一声就要融入墙壁当中逃跑。 但是—— 滋滋滋。 烧焦的气味再度传出,飞騨真那这才发现,自己的房间中竟然不知不觉中被北川寺以死气整个覆盖了。 所以才说飞騨真那是小孩子心性。 北川寺暗暗摇头。 已经对她那神出鬼没能力有了一定理解的北川寺,这次肯定是不会再让她那么简单的逃跑了。 从一踏入这个房间开始,北川寺就已经在暗中用死气覆盖整个房间的墙面了。 天花板,墙壁,包括窗户,都已经被死气覆盖,飞騨真那根本无法再像之前那么简单离开。 只要飞騨真那出现,一切就已经结束。 飞騨真那想要博取同情,北川寺也同样在为除灵做准备。 北川寺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如此。 根据北川寺的观察,飞騨真那本身似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