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宜芳说:“昨日会亲时家里人给的。” “哟,自己不留着?”白荼说话有些不冷不热的。 宜芳说:“今日要谢谢李姑娘帮忙,实在是无以为报呢。” 白荼瞥过李夕月,李夕月说:“真不用客气,我们这里有不少吃的,我只怕自己再吃要胖得发蠢了。”捏了捏自己脸颊上的肉,示意自己确实胖了。 宜芳笑道:“李姑娘这是福相,怎么是胖?” 白荼冷冷说:“得嘞,咱们就在这儿吃两块,谢谢宜芳你了。” 伸手拈了一块酥饼。 李夕月想了想,也拈了一块酥饼。 还说:“宜芳,你一起吃吧。” 宜芳便也拈了块酥饼。 三个姑娘吃完,白荼拍拍手上的饼屑,宜芳说:“我给姑姑打水洗手吧。” 冬日里热水消耗得快,打水洗洗涮涮的是相当麻烦琐碎的活儿,但白荼老实不客气:“好嘞,谢谢你。” 见宜芳端了盆出门,她才扭头悄悄问李夕月:“你帮她什么忙了?” 李夕月老实说:“今日她打扫东暖阁的时候,碰乱了规矩草,恰好万岁爷进来看见,我给她顶了罪。” 白荼问:“万岁爷责怪你了没?” “责怪了。”李夕月老老实实说,“我知道是拿我作筏子,反正也就是骂一顿,吓唬吓唬,不要紧的。” “这还差不多。”白荼悄声说,“试玉需烧七日满,新来的人,得有一套法子核实清楚,你说话做事留意,毕竟现在你这身份还低,万一谁有心要弄你,哪怕答应常在呢,是个主子就能压死你,你是吃不消的。” 李夕月耸耸肩:“不会吧?她才十三岁的个小丫头,能有那么深的心?” “谁知道呢!”白荼说,“你听听她讲的:刚刚进宫的小丫头,竟然已经得主子批准去会亲了,你刚进宫半个月的时候有没有这个胆子?” “啊……”李夕月不由担忧起来,仔细回顾着和宜芳相处时说的做的,好像没什么逾矩的,但心里更是觉得在宫里真不能不处处谨慎留心。 正想着,宜芳端着一大盆暖水吃力地进来:“白姑姑,李姑娘,净一净手吧。” 白荼偏身下炕洗手,李夕月跟在她后头。 白荼甩甩手上的水珠,闲闲问:“你家里是内务府的,还是佐领下的?” 宜芳说:“我父亲是盛京正蓝旗佐领下的。” “不是上三旗啊?” 小姑娘点点头:“不是。说是宫里缺宫女儿,各主位手中使唤的都不够,特特又选了一批来。” “你家人从盛京赶过来看你,挺不容易吧?” 宜芳小心地答复:“不是,我父亲是跟着参领进京畿了。说是直隶还有些残存的捻匪,调些人来帮忙。” 白荼面色不改,对宜芳说:“原来是这样,你也不容易。今儿谢谢你的点心,多的你还带回去,李姑娘对你好,你也是知恩的,这不错。万岁爷身边,就得是忠心耿耿的人,毕竟,他才是天下之主。” 宜芳出门,李夕月小心翼翼问白荼:“姑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地方?” 白荼说:“没有,就是还大意了些。正蓝旗的旗主是礼亲王。你听听,正蓝旗佐领下的,选姑娘进宫服侍并不是常事;还有,佐领下的人进了京畿,礼亲王手可真长!” “万岁爷也答应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