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没怎么观察就找到了周梨的房间,直接把人抱了进去,小心翼翼把人放到了竹席上,再拉过毯子帮她盖好。 循望一圈房间,看见东墙角的洗漱架子,就去拿了洗脸盆打水拧了根帕子盖到了周梨额头上。 做了这么一番动作后,又径直走出房间回到自家院子,直接去取了家里常备的退热药丸。 这药丸需得温水化开,可这会儿去烧水,花的时间未免多了些。他忽然想起自己杯子里还有一些温水,是他之前喝剩下的。 当即把杯子取来化药丸,只是在倒水时,心里还是犹豫了一下,这水可是他喝过的。 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他方才抱她进屋已是越礼,若再让她喝自己喝过的水,岂不是太不地道了? 他纠结了一会儿后,还是把水倒在了放药丸的碗里。事出情急,人命关天,大不了日后不再与她过多接触。 他端着碗出了自家院子,待走到周梨家门口,又小心地瞥了瞥四周,确定没人路过才钻了进去。 他再次走进周梨的房间,人在床上还没醒过来,他把药碗放到床头桌上,唤她:“阿梨,起来喝药了。” 床上人双目紧闭,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 他又唤了两声,依旧如此。 这可怎么办? 他突然觉得有些为难,他这个外男,本来出现在这里已是不妥,若还要扶她起来亲手喂药,只怕要把圣贤们气得从坟里爬出来了。 可是总不能让人就这样发着高烧躺着吧?村子里以前可有小孩子因为连续发高烧不退最后烧坏了脑子傻掉的。 他背着手来回踱了两圈,又停下来看了看周梨,她此刻不光面上没有一点血色,连嘴唇也是苍白的。 犹豫片刻,终于打定主意,跑出去关了院门,再跑回来关了房门。 可突然又觉得这行为看上去十分的狼子野心、有辱斯文,就又把房门打开了。 总算鼓起勇气坐到床边,俯下身把周梨从床上扶起来,哪晓得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一点重心都没有,直接倒到了他的怀里。 他吓得心肝一颤。垂头看去,女子的头枕在自己胸前,夏日轻薄的衣衫领口不知何时被弄乱,豁开了好大一片,露出内里一段嫩草绿的兜儿,以及一片柔白沟壑。 他的耳根子一瞬间着了火。 他忙拉起她松垮的衣领胡乱理了理,确定不会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又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跳后,这才端起药碗,喂到周梨唇边。 好在女子人虽然是昏迷的,但身体的本能还在,发烧本来就会导致身体渴水,当药流到她的唇瓣时,她迷迷糊糊地喝了起来。 只是才喝两口,怀里的女子就拧起了眉,声音微弱地发出了一个字:“苦。” 沈越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了。这是药,能不苦吗? 他继续喂,可这姑娘怎么也不张口了。 他无可奈何轻叹一声,把她放到床上,又去她家灶房翻找了一会儿,瞥见案板上的一碗褐色液体,凑近一闻,是红糖的味道,再倒了一点在指尖尝了一口,便把那红糖也一并端进了房间,然后将糖水与药水混合到了一起。 他再次把人扶到怀里:“喝吧,这次不苦了。” 没想到这话还挺管用,接下来女子真就把药喝了个精光。 喝完药后,他又把人小心翼翼放到床上,再把毯子拉过来给她搭好,正此时,却听到女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