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赧然地道:“……奴婢……原是想让厨房温一壶醒酒汤,给小姐喝的……” 邹氏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但心头还是有些觉得不妥当,摆了摆手:“你去吧,我去看看她。” 玉儿从来都是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今天这样的日子做出这种不知分寸的事来…… 若是让客人瞧见了,岂不是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也不该歇在什么厢房,应扶去自己的闺阁休息才是…… 唐国公夫人正巧在旁边听了一耳朵,便笑着拉了妯娌的手:“那我同你一道去看看。” 唐玉清眼看就要嫁进侯府了,她可不想在这时候出什么篓子,反倒怪在她头上…… 邹氏笑得勉强:“大嫂是大忙人,还得待客呢……” “这儿还有我二儿媳呢,不要紧。”唐国公夫人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都是一家人。” 邹氏这才点了头。 到底现在国公府上下都是一条心,都盼着玉儿嫁进侯府——姑奶奶再提携娘家,到底是因为太夫人还健在,等太夫人仙去了,还有几分情分在可就说不准了……亲上加亲,自然是最稳妥的法子。 承平侯夫人正笑眯眯地和母亲说着话,余光却将嫂子和弟媳的举动看在眼里。趁低头喝茶的功夫,她暗暗瞧了一圈,没看见程柔嘉和唐玉清,眉心便蹙了起来——该不会是玉儿趁着程氏在唐家,对她下手了吧? 她可太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了,倘若真是这样,恐怕这门亲事也成不了了…… 念头闪过,她哪里还坐得住,笑着寻了个去净房的托辞,便扶着侍女的手远远地跟了过去。 即便不是她想的那样,多半也是玉儿出了什么差错了。否则,邹氏可不会这么上心。 姑侄是姑侄,但要做她的儿媳,自然又是另一番标准。 侯夫人微微敛了眉,眉眼间一派清冷。 园子里还有些零零散散的客人在说话,见三人一前一后地往着同一个方向去了,也不免面露好奇地抓着容色明媚的婢女询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果儿笑得一派坦然:“好似是宫里派人送了赏赐来?奴婢也不太清楚。” 唐国公府太夫人是当今皇后的外祖母,大房的大公子虽然因庸碌还未承袭世子爵位,大房孙子的满月礼却能得到宫里的赏赐…… 围观的夫人和小姐们神情顿时艳羡,三三两两地跟了过去——他们好些人,都没见过圣旨是什么样呢…… …… 唐玉清并未察觉到门外的锁已经被悄悄打开。 她伏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又痛又烫。 她从来不知道,做这种事会这么痛…… 屋里的香炉似乎燃尽了,但味道比先前还要浓烈。邹康伏在她身上,双目赤红,不知疲倦地挞伐,唐玉清哭得嗓子都哑了,也推不开他,到后来,脑子昏沉地反倒开始迎合起来,好似唯有这般,才能将痛苦减轻一二…… 她翻过身主动抱紧了邹康的脖颈,唇齿间不由低低喟.叹一声。 真是疯魔了…… * 邹氏和唐国公夫人快步向厢房去,意外地在游廊边的青石路上瞧见了一个缩头缩脑鬼鬼祟祟的小厮。 唐国公夫人立刻沉了眉眼,呵斥道:“什么人?” 小厮正前后张望着,闻声吓了一跳,忙上前来行礼:“见过大夫人二夫人。” 邹氏认出他是伺候娘家侄子的,皱眉问:“这个时候,你不在你家公子身边,在内宅的园子里乱窜什么?” 小厮心头暗暗叫苦。 他正是在找他家公子啊。 大半个时辰前,公子神神秘秘地说他要去和什么美人春风一度……他哪里敢跟着,只当没听见。 可眼看就要开席了,人却不见踪影,他这才着急起来。按理说,公子虽然荒唐,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