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能替的。” 怀伤突道:“此事,也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待四人都看过来,他续道:“天子此举,只为阻止殿下借婚事结上有力姻亲,诞下正经皇孙。但在名声上,殿下可是为国牺牲,只要好好传扬,倒是项美名。” 他转而看向薛明芳:“反,是下下之策。殿下最大的倚仗是正统,非到绝处,轻易不可自毁根基。何况,便是能在北地与天子分庭抗礼,要拿下全土也非易事。内乱一起,苦的只会是黎民百姓。” 薛明芳倒是没有不甘之意,诚恳地道:“先生教训得是。” 怀伤又温言道:“我知你也是心疼殿下。不过,听殿下适才所言,老夫倒以为,那位白三公子可以合作。” 谢煐原先一直沉默着,此时目光在三名心腹面上扫过,问道:“你们觉得,他说的脑中有书库,有几分可信?” 三人相互望望,贺兰和先开了口:“以他先前拿出的三样东西,虽然不排除真有天生奇才,但从常理论,的确不太像同一个人钻研的方向,尤其那卷书册。方才再听殿下提到那些赚钱法,还有什么酒精,就更是如此。” 张峤斟酌着接上:“不过,白三郎有句话说得没错,总归这些好东西都是真的。只要有用,倒也不必非要追究来处。” 此时,怀伤再次插话道:“这桩婚事还有一项好处。” 他直视着谢煐:“殿下大婚,天子总不能不让卫国公回京。” 谢煐目光闪烁一下,缓缓闭起眼。 再睁开眼时,他已换上坚定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转机 刘道守昨晚与白殊聊得尽兴,写好信后还睡不着,又看了半宿的书,今日就起得迟了。 刚洗漱罢,他就问起信送走没,得知已有家仆带信去码头,才安下心。 结果,刘道守刚用完午膳,正打算静心温书,回家送信那家仆居然又回来了。 刘道守奇道:“今日不会一艘下江阳的船都没有吧?” 家仆忙躬身回答:“今日漕船众多,其余船只皆得让行,小人在码头上等了良久,就碰到进京的大公子。大公子观信之后,让小人不急着回江阳,且待他与郎君说过话。” 刘道守有些惊喜:“大哥?他怎会突然进京……那他人呢?” “回来时路过安阳府,大公子听闻府门外贴出太子大婚的告示,便停车看去了,让小人先回来通禀一声。” 刘道守更是诧异。他昨日刚与白殊提到太子婚事,白殊还说自己会牵扯其中,竟然今日婚事就有了结果? 他起身也想出门去安阳府,却被家仆拦住:“大公子一会儿便到,郎君此时出去岂不是两边走岔。再说,如今安阳府前正热闹着,郎君与其费力挤进去看,不如等大公子到了与您说更快。” 刘道守一想也是,就歇了出门的念头,只是心再静不下来,干脆披上件衣服到前院去等。幸好没等多久,他们这一辈的刘家长子刘继思的马车便进了门。 刘继思与刘道守年龄差距挺大,今年已至不惑,刘家许多事务都由他来主持。 此时他下得车来,看到刘道守满脸焦急地等在一旁,不由得笑道:“九郎,你马上就要下场,还这么毛躁可不好。” 刘道守不及解释,只拉着兄长的手臂急声问:“太子妃是哪家娘子?” 刘继思脸色顿时有些怪异:“既将与太子成婚之人,还和我们有关联。” 已经昭告天下的事,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他直接在院子里就将告示内容说给刘道守知道。 刘道守直听得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喃喃道:“竟是如此……难怪他昨日专程来试探我,说会波及到我们刘家……” 刘继思听出不寻常,问:“怎么回事?” 刘道守回过神,拉着兄长直入屋中,将小厮都赶出去,关严门窗,才将昨日与白殊的交谈细细说了。 这下,连刘继思也跟着诧异非常:“我方才已经看过三郎那封信,觉得他提的买卖好归好,只是我们在京中并无靠山,便是开起铺子也会为人作嫁,还道是他年轻不晓事。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