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派上两名力大的内侍,直接闯入掸灰房什么都不说地把沈宝用架起,朝外走去。 沈宝用虽因不知发生了什么而感到紧张害怕,但她第一反应还是保护孩子。她道:“你们放下我,我会跟你们走的,我不会反抗不会乱跑。” 可这二人像是既哑又聋一般,根本不理她所言。 终于走出北三宫,远处冯大么跑了过来:“哎呀,快把人放下,是让你们去请人,谁让你们这样请的。” 两位内侍闻言,马上把沈宝用放了下来。然后对着冯总管一行礼,扭头离开了。李尚留交待他们,把人交到大总管手里后,不要多言马上离开。 冯大么一指身后的一顶小轿,对沈宝用道:“沈姑娘请上轿吧。” 看到冯总管,沈宝用更加紧张了,只有一个人能使唤得动冯总管。薄且不是说不要她了吗,不是任她在北三宫自生自灭了吗,果然她在被调到掸灰房时的直觉是准的,薄且并没有放弃对她的控制,他还没死心。 冯大么又做了一遍请的手势,沈宝用别无选择,她只得坐进了轿子。 沈宝用路上一直有在掀开帘子往外看,待走出一会儿后,她就哪都不认识了,只知他们是朝着皇宫的东面而去,与北三宫越来越远。 轿子进了院子,沈宝用再次掀开了侧帘,这里没有勤安殿那么大的场子,但也不算小,沈宝用正想着,轿子停了下来。 她没想到掀开轿帘后,眼前都是熟人,除了玺儿还有别院里“春夏秋冬”那四个丫环。 春然是第一个开口的,她微笑着道:“姑娘,奴婢扶您下来。” 沈宝用的心沉了下去,这比看到杨嬷嬷带着一众嬷嬷出现在她面前还让人绝望,这让她想起在别院里的那段日子,想起薄且在别院里对她做过的事情。 她刚要迈步,就听身后一道声音:“皇上驾到。”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薄且走到沈宝用面前停了下来。沈宝用低头跪着,只能看到他的鞋履。 忽然她被薄且拉了起来,四目相对,她没在薄且眼中看到怒意,只觉得像是又回到了他们最初在九王府相见时的感觉,他让她发怵,她想逃避与他的对视。 但是薄且不允许,他如铁钳一般的手掌,不再拉着她的胳膊,而是改捏她的下颌。 她瘦了,怀孕的人不该是会长肉的吗,怎么她越怀越瘦,玺儿所报,明明说的是吃得好睡得香,唯一能让薄且相信玺儿所说,是沈宝用依然嫩白的脸蛋儿,以及光滑的触感。 她眼睛还是那么透亮,依然带光,薄且还没看够呢,怎可让她轻易转头。 他发现,他喜欢在她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这像是一种标记,标记着她属于他,她依然在他的掌控中。 薄且松开了手,可还没等沈宝用松下这口气,下一息她就被薄且打横抱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沈宝用还能保持着理智,她朝身后看了一眼,所有人都没有跟进来,她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薄且把沈宝用直接扔到了榻上,虽没使大力,但沈宝用还是本能地护住了肚子,然后她起身顺势跪在了榻上。她这个动作提醒了薄且,薄且阴郁的眼神朝沈宝用的小腹看去。 他私下问过张璟关于一些孕产之事,怀了四个多月不应该还像她这样什么都看不出来,那细腰还在,竟与四个多月前他所见没什么区别。 她身着北三宫低等奴婢的服饰,黛蓝色的粗布竟被她穿出了一种羸弱的脆弱美感。明明干的是脏活儿,她的衣服却很干净,不仅没有不好的味道,在刚才拉她起来时,熟悉的那份香气就朝着薄且扑面而来。 薄且上下打量着她,忽然,他目光一顿,相见以来没有出现过的怒意重新闪现,他道:“给你的东西呢,不是告诉你不许摘下来的吗。” 沈宝用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怒意因何而生。她从内衬里掏出一个香袋,袋子里倒出来的正是那对他亲手给她带上去的耳环。 她道:“这种东西在北三宫那里戴着不安全,怕丢了才收起来的。” 薄且面色稍霁,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接手,他道:“你自己戴上。” 沈宝用只能摸索着把这东西往耳朵上挂,她挂得并不顺利,因为她从来没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