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洇忽然有些热,翻身滚了一圈。 上衣滚着滚着就露出半块腹肌。 他不知道的是,床对面的那块玻璃是单向的。 他在做什么,誓涟一抬头就清清楚楚。 誓涟正在开线上会议。 看到誓洇在床上打滚,还捂着肚子,他有些不安,不过会议正好要到他发言,他只能按开麦一边发言一边关注着房间里的誓洇。 誓洇脱力倒在一边时,门咔哒一声响了。 誓涟走进来。 “哪里不舒服?” 誓洇因为夹手正爽得头皮发麻,眼泪蕴在眼眶里,眼尾红了一片。 他喘着粗气,望向誓涟的眼神都带钩子。 “哥……”这一声带着哭腔。 誓涟听得心枝乱颤,上前将他搂在怀里。 “没事了,我在。” 誓涟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脸,紧紧将他抱在怀里。 “是哥吓着你了。” 誓洇彻底冷静下来时,誓涟也冷静下来。 誓洇一把推开他,退到床的另一边。 “哥我没事,就是有点胃痛。” 誓涟怀里还留有他身上香水味的残韵。 檀木灰里泛着膻腥味。 “我出去给你倒杯水。” 誓洇又是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丧心病狂啊誓洇你。 他又想起二人决裂的那个夏天。 都是气血方刚的青年,都有些醉意。 也许是将他错认成了谢惟燃,誓涟吻得又用力又深。 “惟燃……惟燃……” 手里的力道也疼得他掉泪。 “哥……是我……不要……求你了……哥……” 临门一脚,誓涟刹住车。 他一言不发地起身去了浴室,去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誓洇第二天就走掉了,没有听他半句解释。 或许喝醉了酒,两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或许正是喝了酒,那些藏在暗处的魔鬼才开了门。 誓洇没有任由事情酝酿下去,毕业以后也没有再回去。 哪怕誓涟追到云南,狠狠揍了他一顿,他也没有回去。 喝了水,誓洇缩到床上,盖着被子。 在外面坐着的誓涟看来,他乖乖地睡着了。 可刚刚触碰的余温还残留在手上,那若有若无的气味也留在身上。 誓涟没忍住吸了一口,这味道也好似他那带着钩子的眼神,勾得他心痒难耐。 反复冷静下来,誓涟喝了口菊花茶。 承认吧,誓涟,你就是对自己的亲弟弟有那种肮脏的心思,他当年拒绝你的话你还记得吗?就算他喜欢男人,这个人,也不会是你!你将他吓跑了,躲了你十年,你还是不想放过他,你这个衣冠禽兽…… 誓涟在心里一句接一句地唾骂自己,终于深深地垂下了头。 扣门声响起,誓洇从被窝里起身。 咔哒一声,门开了。 “起来,吃饭。” 誓洇下了床,拉了窗帘的房间有些黑,他一脚踩到地毯上,想去床对面的卫生间,一脚踢到椅子,没站稳要摔的时候,门口站的人动了。 肢体接触的瞬间,誓洇听到他吞了一下口水。 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