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现在连对象都没有?你原来那个对象呢?” 誓洇笑容不改,“出国深造去了,早就没联系了” 谢淮光闻言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总会遇到合适的。咱小洇这相貌身家根本不缺人是不是?” 誓洇点点头,“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两个人吃吃喝喝,约定了接亲的时间,誓洇开车回去后,谢淮光接了电话。 “表哥,你单位在附近吧,我喝了点酒,麻烦你来接我一下。” 谢惟燃到的时候,谢淮光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嘴里嘟囔着。 “小洇你听我一句劝,不要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咱条件好,海归博士也能找……” 谢惟燃拉他的动作一顿。 从饭桌上的烟酒消耗情况来看,两个人都喝得不少。 将谢淮光送回家,谢惟燃站在阳台拨出了那串号码。 他从来没有打过,但一直记着。 接通了,那头似乎在开车。 “您好,哪位?” 他的嗓音变得低沉又清冷,似乎听不出醉意。 谢惟燃挂断了电话,在夜风里冷静了一会儿,才走回房间。 誓洇从接通电话的那个瞬间,就猜到是谁打来的。 电话如他预料地那样挂断,他也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里,他进了浴室洗漱。 扶着墙,他闭着眼,仰头呼着气。 冷静,冷静,克制,克制。 如此反复规劝自己,他才睁开眼,继续如常洗漱。 躺到床上,他脑海里又开始播放那些过去种种。 身体又开始发烫。 誓洇缩在床上,喘着气。 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你不再渴望他了,他不再需要你了。 到谢淮光结婚那天。 宾客满堂。 誓洇开着车一同去接亲。 新娘子和伴娘们出了好多题,可惜都没有难倒伴郎这边。 主要是有谢惟燃在,号称谢家最强大脑,什么题都难不倒。 伴娘们没有难倒伴郎团,于是开始起哄说除非伴郎亲一个,否则不给把新娘带走。 说好的抽签,誓洇从未觉得自己那么倒霉。 当他和谢惟燃面面相觑的时候,周围人都爆发出掌声和欢呼。 这两个刚好是伴郎团里颜值最高的,无怪他们如此惊呼。 说实话,誓洇平静得不得了。 他率先踮起脚,亲了谢惟燃一口。 不知谁从后面推了他一把,谢惟燃一把接住他,加深了这个吻。 仓促分开时,誓洇喘着气推开他。 人群都在因这一幕欢呼,誓洇只觉得心疼到无法呼吸。 谢惟燃神色不改,止住了笑闹的人群。 “题也做了,亲也亲了,请把新娘子交给我们吧,新郎可还等着呢。” 于是新娘被伴娘们簇拥着,由新郎抱下了楼。 誓洇上了车,打着火,回忆起刚才那个仓促又实在的吻。 谢惟燃扣着他腰的力道一点没变,他却已经不是那个会轻易塌腰迎合的誓洇了。 谢惟燃的车就在誓洇车子前头带路,透着后车窗都能看到他优越的侧颜。 誓洇将注意力收回来,专心开车。 到了婚礼现场,誓洇跟在谢淮光后头,和谢惟燃并肩。 新郎新娘敬酒,伴郎也没有闲着。 多数酒都要伴郎来喝,首当其冲地当然是谢惟燃,他是新郎的表哥,其次是誓洇,新郎的好兄弟。 好在,他俩都特别能喝。 转完半场,脸都没有红。 转完全程,走路都没晃。 喝的当然是酒不是水。 只是喝的人喝过太多次,早就免疫了这样的架势。 坐下吃饭的时候,誓洇坐在谢惟燃下手的位置,他很认真地吃饭,肉菜都不挑,饭碗吃得干干净净,看起来饿极了。 谢惟燃难得这么喜气的场合,因为身边的人吃得太香,而难过得吃不下饭。 那些年对誓洇来说,倒像是一场磋磨。 好像后来的日子,他都有在慢慢变得和常人一样。 最后,完全变成另一副模样。 除了那个称得上是意外的吻,眼前这个人,再没有一处和当年一样。 陌生得,仿佛只是个同名同姓的人。 誓洇吃饱了以后,谢惟燃筷子都没动几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