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么,我现在连抬起一根手指头都费劲。」 香词又送了一匙粥到他嘴里:「怎会突然病得这样,果然是那日你把斗蓬让我系着,自己在园里吹了风吧。」 「没这回事,就是这几日太忙累出来的,你别放心上。」萧子逸吃完一口粥马上又张大嘴巴,嗷嗷待哺。 不一会一碗白粥就吃得见底,怕萧子逸肠胃虚弱,突然吃得太多反而伤身,餵完一碗粥香词也就先停下手,又调了一碗蔷薇清露给他润喉。 「那日我病着,你找来大夫看病又让我休养到好全,哪知现在却轮到你病倒了,」香词黯然:「全都因为那日你送我回绿波堂才会染上风寒的,我真不知道怎么弥补。」 看她如此自责,萧子逸本想着逗她一笑便把这事丢开了,却忽地触动心思,便假意叹道:「是啊,我自小到大生病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得出,从来没病得这么重过,现在全身乏力、头昏目眩、骨节酸痛,连吃东西都嚐不出味道来,真是难过得很了。」 「都是我不好,」香词垂着头内咎不已:「你骂我、罚我身子钱都没关係的。」 「欸,我怎么可能这么对你,」萧子逸道:「不过你也希望我快点好吧。」 「那是当然。」 「那就答应我一件事。」 香词警觉了:「什么事大少你先说。」 「做我的身边人……只是暂时的、暂时的。」萧子逸观察到她的脸色忙忙改口:「我现在是真的病得很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吃什么也没胃口,但有你在身边陪我说说话,我心里高兴,病也会好得快些。」 香词满脸疑惑地看着萧子逸,却不作声。 萧子逸叹道:「年底绸缎庄是真的很忙,我也想快点好起来啊,如果你肯答应,这也算是帮了萧家绸缎庄大忙,只要在我病好之前做我的身边人就行,我病一好,你就还回射堂和绣房,好么?」 香词看向萧子逸病瘦的面庞,又想起他对自己的用心,一时却也心软,又沉吟道:「那这几天里大少要我做些什么事呢?」 「这几日我横竖都在家休养,不会出坐忘阁,所以你也留在这儿就行。」萧子逸眼见她心思有几分活动了,喜得开始掰指头数算:「你就在这儿陪我说话、餵我吃饭、侍候我茶水汤药、我睡着了你也跟着休息,一天给我做一顿夜宵……先这样我想就够了。」 香词总觉不妥:「我光做这些未免不足。」 「是么?」萧子逸想了想:「那空馀的时候你把坐忘阁的地板抹抹也成。」 他喜欢看她抹地的风姿,简直秀色可餐。 「还是太悠间了,」香词四下张望,又想了想:「我还可以帮着擦桌椅、抹柜子、整理床帐枕褥。」 「是啊,这样就够忙的了,你自己找事做吧,只要是这屋里的事都行……不过不是现在!」萧子逸猛然想起一件令他冷汗直冒的事,紧张得声音都拔尖了:「呃,你今天下午还是先在绣房待着,晚饭时再过来就好。我也得先知会赵管家的一声好安排后续的事,对,就是这样,你今天晚饭之后才开始做我的身边人。」 「嗯,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射堂去,不好让春喜一个人忙。」 「你说得很是,春喜一个人忙太可怜了,你快先帮她去吧。」萧子逸又道:「一会你出去帮我找吉祥,要他马上过来见我。」 「知道了。」 待香词退出门外,萧子逸一颗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不一会,吉祥就进屋来了。 「大少找我?」 「嗯,我要跟你说,今天开始香词是我的身边人了。」 「什么?」吉祥的表情又是震惊又是错愕,还带着一点弃妇般的幽怨,他哀声道:「大少,我和你好歹十年的主僕情份,你这一朝说捨就捨,实在太伤我的心。」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找香词来瞧你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啊,」吉祥恨恨道:「你要忘恩负义扣我三个月身子钱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