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也一样。」 「是啊,你还没见这几日大少天天那么早回家,就为了吃夜宵顺便和香词说话。香词也挺有一手,这十几日里夜宵花样天天换,都不带重覆的,大少吃得眉开眼笑,那说话、笑声之响亮,我站在外头侍候都听得一清二楚。」 「香词以前也不过是就着中午或晚上厨里现成的材料弄弄给大少当夜宵罢了,这几日不得了,每日傍晚就进厨房,做的都是工夫细点,前儿还问我要了一缸子五六隻螃蟹,这几日拿鸡蛋清催肥了,说要剔肉做蟹粥和炸螃蟹捲子呢,可费劲了。」 「蟹粥和炸螃蟹捲子啊……真羡慕大少,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些呢。」 「春喜你就别多想了,那是拿来侍候浪荡子的,我们哪配吃这个?」 「小蝉你又这么乱讲,我可告诉你,以后别浪荡子浪荡子地说大少了,我天天在大少身边跟前跟后的,这十几日他真的一次也没进院子里去。偶然叫几个小娘到牡丹楼去谈生意,只是为了让那些掌柜老闆们开心,他自己看也不多看一眼,谈妥了生意就走,都不跟着他们玩乐。」 「吓!你说真的?」 「骗你做甚?大少是真的转性了。」 「他浪了这么多年说收心就收心?我是不信的。」 「爱信不信,他真就这样。」 「看小蝉姐说的……大少以前到底有多荒唐?」 「有机会告诉你;你不是出来拿甘草水的么?」 「哎呀,我又忘了,先回射堂了,明日再同你们聊吧。」 奔回射堂路上春喜忍不住想,如果大少和香词就这么愈来愈好,日子过得畅怀舒心,那也挺不错的。 回到射堂,待萧子逸离开后,香词和春喜又开始工作,射堂整理已经告一段落,一切打扫佈置停当,接下来就是准备两天后的蹴鞠赛。洗浴擦汗用的大方巾已备了二十多条,烧水的炭和三口大锅也已就位,香药饮子就做姜蜜水和荔枝膏,点心则用枸杞菊花糕和桂花饼,到时小蝉也会来帮忙。 香词一边擦着『虎掌』新送来的鞠球,心下一边盘算着两天后的工作,春喜也在一旁帮手,时不时间谈两句。 「你今晚做什么给大少夜宵?」 「做一道蟹粥,再加一些自己醃的醋薑吧。螃蟹虽好,就是性寒,加些醋薑一起用就不怕了。」香词擦着球,头也不抬地说道:「再上一小壶花雕酒,喝了更暖。」 「这夜宵很费工夫啊,」春喜笑道:「做个酒酿桂花圆子打发打发不就行了?」 「那个前几日就做过了,怕他吃腻,蟹粥虽然麻烦些,我想他会喜欢吧。」 春喜看着她的神情,想找出一点女使本份之外她对萧大少的别样心绪,可惜不是太明显,但会这样变着法儿做夜宵,说明香词对大少还是特别用心的吧,春喜暗想着。 「方才进来我见你们俩有说有笑的,今天聊些什么呢?」 「我说了之前在虞相府里看到的女眷穿着打扮,他也说了些绸缎庄里伙计们卖货的趣事,原来虞相府是萧家绸缎庄的主顾,秘书少监周大人和中书舍人范大人家也是;他又说了些三桥、市西坊一带丝织作坊的热闹光景,都很有意思。」 「大少是时常在外走动的,见多识广。」春喜笑道:「听他说话一定很有趣。」 「嗯,」香词眼中流露出嚮往:「听了会很想哪一日也到那些地方去见识见识……我一直都在当女使,只能跟着主家走,听他这几日说了很多事,真觉得自己去过的地方实在太少了。」 「女使就是如此啊,」春喜又笑道:「不过大少待我们很好,赏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