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药也要证明我存在的举动,曾经一个只在乎自己的男人,如今却连自己的命都拿下去赌了。 「过奖。」 他脱下衬衫罩在我的身上,金眸若有似无的环视眾人一圈,眾人一凛,马上移开原本注视的目光,唯独小月除外,「月孃你穿太少了,会着凉的。」趴到我身上抱住我,挑衅的瞟了婪燄。 经小月一提醒,我随即想起自身的状况,低头看看暴露的自己,因为发现花印,一股脑只剩下担心急切,完全忘了自己原本正在洗澡,加上开阔的视野,左手赶紧覆上满是疤痕的左脸遮掩,「啊──真是气死我了!」恼羞的跳起,大步跛出图书室。 「月孃你走慢一点。」小月追出,「你要去哪里?不多陪我一下吗?我们好久没有聊天了。」 走进主卧室,小月正想踏入,腾空一掌推着他的小脸往后,「这里不是你能进去的地方。」婪燄拋下一句,进入,关上房门。 「……可恶!该死的臭傢伙!有本事我们出来单挑啊!老霸佔着月孃你什么意思!」小月生气地跳脚,「我要跟你决斗──!」 站在窗边呼吸新鲜空气,降降高温的脑袋,「别吹风。」婪燄把窗户关上,「头发没乾,会着凉头疼的。」 「哼。」甩头坐到床沿上,迁怒的把他的衬衫丢到地上。 他也不在意,基本上经过这么多年的磨合,婪燄自觉对女人的容忍度提升不少,当然,某些点例外,捡起湿掉的衬衫放到待洗区内,又拿出新的大毛巾来到我身后,温柔替我擦发。 一会儿,长发半乾,他放下毛巾,小心帮我梳理打结的部分,「我会吃药。」他说,「从回来金多司后,我就有开始重新服用抑制药了,只是要让扎哈科多完全潜伏,还需要一点时间。」 「我不会再胡来,因为我已经知道,你必须仰仗我体内的扎哈科多才有办法活下去,所以,我不会再拒绝吃药。」我不会让自己死,因为我要你活着,「只要你一直待在这里。」没错,只要能看见对方,他就不需要再去追求所谓的证据。 我垂下视线看着地板,「……你可以告诉我,你做了什么让小月坚决来金多司吗?」 「我没有做什么,只是告诉他事实而已。」 「事实?」我狐疑的转身看他。 「你还记得他许的生日愿望吗?」 『我希望将来能成为最厉害的人,然后买大房子给月孃住,两个人永远生活在一起。』 我点点头,但是这跟婪燄所谓的事实有什么关联? 「不只有第二个愿望,还有第三个愿望。」那个没说出口的愿望,才是最重要的关键,「你觉得,他许下的第三个愿望会是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第三个愿望是不能说……」 我突然停住,『我知道你喜欢这里,喜欢青青镇,喜欢一念旅馆。可是待在这里你不会好起来。』小月的脸纠结挣扎。 「我不只是他的亲生父亲,还是血族的亲王,我在金多司拥有的,正是他所追求的──巔峰的资源,我能协助他成为最厉害的人,也会用尽我身为亲王的所有资源,医好你。」金眼是绝不妥协的执着与坚定,「前提是,他必须成为我的儿子,服从我,跟我回金多司,冠上多拉斯的姓氏。」 傻傻凝视他的我在听完以后,唇线稍稍扯出了弧度,苦涩的,不得不佩服的,「所以,你对小月以我做出交换条件,你对我以小月做出威胁,利用我们母子间的感情,互相掌控住我们。」 「是。」他不否认,因为不到一个月他就领悟,对方和小月都把彼此当作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于他而言,那就是可以趁虚而入的弱点。 被将了一军了啊!婪燄竟然……用当年我从尤弥尔那里模仿来的方法,设计到我身上,该说他们不愧是父子,所以不需要指导,就能自然传承这份残酷吗? 我利用伊莲妠牵制住他,他现在控制小月绑住我,婪燄,原来我们也有了如此默契啊!因为成为了最大的敌人,所以了解也最深了。 「你,还真恨我。」连自己儿子也不放过,只为了用尽办法囚禁我。 「彼此彼此。」婪燄淡淡微笑,「说来,还是你给我的啟示。」 我一僵,难道……他察觉了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