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跟他说话,婪燄不忍忤逆。 当帕金格和梅急匆匆赶来时,图书室的气氛是十分的诡异,四大一小的男生正时不时偷覷着唯一站着的女人,一个气冲冲,只包着浴巾浑身溼答答的女人,「你们终于来了,快给我瞧瞧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二话不说立即指使道。 帕金格和梅看向同样湿淋淋,上身半裸的婪燄,胸前半朵黑花印在白皙的胸上很是突兀,他们做了简单的检查,了然的互看一眼,「怎么样?」我问。 「简单来说就是太久没有服用抑制药,这阵子加强药量调养就可以了。」帕金格解释。 「太久?是多久?」我皱眉,梅他们也回答不出来,我扭头看向婪燄,「你多久没吃药了?」 婪燄撇头沉默,「我问你,你到底多久没有服用抑制药了?」我生气的逼问他。 「月孃你冷静一点,你不能太激动。」小月紧张上前安抚。 「张月恩走开,我在教训你爸,你别给我插手,不然我连你一起打!」挥开小月,扯住婪燄的衣襟,「扎哈科多是只要吃药就可以抑制的毒兽,对你的生命根本构不成威胁,你是多久没吃药了?为什么不吃药?你说话啊!」飆高音量的怒骂。 「九年!」他低吼一声,转回头正视我,金眸闪过一丝狼狈,「我九年没服抑制药了,这样你满意了吗?可以冷静一点了吗?你的身子受不住激动。」温和下口气安抚。 「为…为什么……」为什么不吃药? 「因为…都烧光了。」他垂下眼帘,遮挡住璀璨的玻璃珠,「关于你存在过的证据。」阿克劳蒂亚城的屋子,庞立街的宅子,他甚至回去丝尔摩特的蔷薇别馆中找过,但是关于对方曾存在他生命中的证据都没了,连灰烬都不剩,当这些年发布的悬赏令金额节节高升,依旧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对方时,若非还有稚森他们,否则他都会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只是存在于他幻想中的一个人物,每当一人坐在别馆时,明明可以想出和对方一起生活的所有记忆,却找不到一点对方遗留的痕跡,那时他又会开始自我怀疑,也许…对方根本不曾存在过。 「所…所以……」我徒然的松手,「你不吃药是为了……。」 「在记香楼你对我下毒时说过,若是不抑制,身体就会浮现扎哈科多的痕跡,那就像是一朵蔷薇花,最后破体而出染上鲜红,因此别名又叫作蔷薇之毒。」他萧索的笑起,眼神空洞,「你说,很适合我。」 『扎哈科多魔兽。本体身躯微小细长,脆弱无比,就连人类都能轻易杀死,因此善于隐藏,并且寄生,后来被当作一种控制人的手段,传闻,被寄生的宿主若不能定时服用药物控制,久而久之身体会浮现它身躯的纹路,到最后就会破体而出,而那纹路就像是一朵花,当破体而出时会染满鲜血,如同一朵血红的蔷薇,故有蔷薇之毒的美名。』一身红妆的自己友善地露出与平常无异的笑容,『你不觉得,挺适合你的吗?』 我无法呼吸,感到压迫窒息地盯着看起来了无生趣的婪燄,「所以,我找到了证据,一个你无法抹煞的证据,一个证明你是真的存在过的,不是我幻想出来人物的,证据。」金眼微弯,笑容变得庆幸。 手臂挥击,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我浑身发抖,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是见他卑微无助的悲伤,是抑制不了的恨,是停不了的爱,眼眶发红,再次举起赏下,一声又一声,打得手臂痠胀,手掌辣疼,还是不肯停手,呼吸愈来愈急促,几乎快要撑不住时,他阻止了我,「深吸,慢吐。」 我咬着唇试图掌控脱疆的情绪,「帕金格,你有稳定情绪的药吗?」婪燄微蹙眉。 「我有。」梅拿出今天练习配置的药丸。 「水来了。」小月早在刚刚情况不对时快速去倒水。 婪燄拉着要我坐下,「小梓张嘴。」 我松开牙关,接过小月的水,把药吃下,几分鐘后激昂的情绪低落下来,「好点了吗?」婪燄轻柔的抚慰我打肿的掌心。 我抬眼看他,顶着半脸红肿巴掌印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你疯了。」我气竭声嘶,满眼血丝。 闻言,婪燄露出笑容,怡然自得,「你不也是?」 一口气血梗在喉咙,憋红了白纸的脸色,「……算你狠。」不管是他的回答,还是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