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濯黎似不放心地又唠叨嘱咐了一句,这才抱着她继续往前行去。 蒙混过关的小姑娘几不可闻地偷偷松了一气。 ………… 十重天,上清境禹馀府。 床侧的灵灯静静升腾燃烧,给浓浊的夜色增添几许隐约的微茫,一个扎着可爱双髻的小丫头正半跪着伏在床边,天蓝色的眼珠子灵活地转个不停,极为好奇地几次伸手想去戳一戳床上背腹间满缠绷带之人的俊脸,却都又略显怯懦地收回,哪知再一次伸出的小手刚刚触及床上之人的脸颊之时,本是紧闭多日的双眸却突而明晃晃的转醒,直将十二三岁模样的小姑娘吓得一下子连滚带爬窜出去好远。 “九…九叔……”小丫头吓得差点泪洒当场,“我不是故意的……” 却见床上之人只是略显迷茫地转了转漂亮的暗金眸,还缓过神般有些发愣呆滞,半晌才闻声望向地板上一脸惊吓、颇为狼狈的小丫头。 “浮玉……?”低哑的嗓音稍显迟疑地疑惑出声,嗓子似多日未沾水般干枯得厉害,在地上的小丫头听来更如晴天霹雳,下一刻便如见了鬼一般嗷叫着慌忙逃出了门。 “……” 直至许久之后,缓过神来的浮玉才大步奔到自家爹爹书房,将男人醒来之事磕磕绊绊地通报了。 玄沢赶来之时,玄拓已是半撑着身子坐在床边,正低头慢慢穿着玄色的内衫。 “你这混小子……!”玄沢见此情景,气哄哄的上来便欲直接给上对方一脚,但在瞟见玄拓腰腹间缠绕的众多绷带时,还是强行收了收脾气,黑着脸没好气地问道:“你这段时间究竟去了何处?” “……”玄拓仍是垂眸一言不发,极为认真地系着腰间束带。 “你他娘的哑巴了,啊?”平日里修养颇高的上清真神被自家不成器的弟弟气得青筋直跳,忍不住对着骂了几句脏话,见玄拓还是一副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平静模样,玄沢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的血!你他娘的精血都丢去哪了!说话啊!” 玄拓这才极为吃力地挣开玄沢的钳制,淡淡回应道:“不关你事。” “不关我事?!”玄沢怒得背手在屋内直转圈圈,强忍着将玄拓暴打一顿的冲动,朝其怒吼道:“老子若是不管你你都不知死在哪条巷子里了!!!” “你知不知道,你精血透支不说,还强行将剩下为数不多的都调作去驭使风雷,元神险些受损,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啊!” “大不了再修一个肉身便是。”玄拓却是整了整衣襟,满脸地不在乎。 “修…修……”玄沢将牙齿磨得吱呀作响,“那都是几千年的事,没了肉身你在你又有何灵力可用,随意一个小精怪就能直接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你他娘的是个傻子罢!” “前些天脑子发抽找濯黎打架的,也是你罢!” “……” “被人家打成这样不说,背上的伤痕好在只是鞭气余波所伤,若是被青矢的毒沾染上半分,我这时候都可以给你送葬了!” “……” 玄拓只是不言,默默地在一旁又套起下一件衣服来。 “是荼儿……对吗…是她……” 玄沢叨叨了半晌,见玄拓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顽劣模样,只能无奈地消了些许怒气,不情愿道: “你真以为重霄那小子远在东海消息这么灵通,当初还能去你府上激一激你告诉你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