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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思,码头上的守卫见了识趣地不多问。海珠在码头上逛了一圈,消食了回船上睡觉,她暗骂沈遂折腾人,她跟着白跑一趟,要不是他,她现在在家吃席。

    日暮的时候老管家才带了三个工匠过来,他登船率先给海珠行礼道谢,随后吩咐舵手开船往岛上去。

    离了岸,他揭开砗磲上盖的床单,见它比磨盘还大,嘴里一个劲跟海珠说费心了。

    “这个要做什么?”海珠问。

    老管家拿出一幅画,画上是一个佛手,“这是侯爷准备雕刻在砗磲上的,没料到砗磲会这么大,不过也好,雕个佛手工期短,或许能赶在少爷回来之前完工。”

    “这个雕出来是什么样子?”沈遂问。

    “朝堂上二品官员官帽上的顶珠非金非玉,就是砗磲打磨出来的珠子,玉一般的光泽。这个打磨掉外壳,整体是白的,很有光泽感的白,佛家拿来做成圣物供在寺庙里。我有幸跟着侯爷见过两次,很神圣,是白玉无法媲美的。”老管家说。

    船上的人听得入迷,沈遂撞了海珠一下,说:“你再寻一个,我也不贪心,做串佛珠送我,我成亲的时候送给我当贺礼。”

    “这还不贪心?”海珠白他一眼,“你要是剃度出家,还值得我费心给你在海底搜寻。”

    “那我换个说法,等我死了我要带着入棺,这值得你费心了吧?”

    “没有。”海珠一口反驳掉,“都是噱头,它老老实实待在海底,跟佛家有屁的关系。依我看,别说在壳上雕佛手,就是吃了它的肉,也不见能百病不侵。”

    船上的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都怕老管家会发火,他却笑了,“少爷也这么说过,他也不信佛,对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嗤之以鼻。唉,这东西就像龟甲,都是命长了,被人惦记上了。”他也是个不信佛的,应该说在战场上杀过人的都不会寄希望于佛祖能救人于水火,或是信佛能抵消犯下的罪孽。奈何高堂上坐的人信这东西,底下的人只能投其所好。

    “龟甲啊——”这两样东西放一起比较,沈遂顿时对砗磲没了兴趣,“那算了,我就不用它做陪葬品了。”

    海珠无语地看他,就算百无禁忌也不至于这么早就为身后事做打算。

    官船停泊在岛上码头,老管家喊人铺木板,人从船上把砗磲往下推,随后在砗磲上捆绳索,用横梁木穿过绳索,两边的人抬着走。

    天色已晚,海珠和沈遂晚上就留在提督府过夜,而带上岛的工匠已经开始连夜赶工,当晚就剥了砗磲的肉,堪比一头猪重的蚌肉连夜被丢进了海里。

    海珠离开前去看了一眼,砗磲的外壳已经打磨了一块儿,水磨后宛如珍珠。而砗磲壳的厚度堪比磨盘,可以想象,等完工后有一个床那么大的珍珠立在屋里,珍珠上还雕着佛手,谁看了都会喜欢。

    第126章 劝说成功

    官船抵达永宁已是傍晚, 沈遂下船回家,他让海珠去他家吃饭,“晚上家里就你一个人, 你干脆留我家过夜吧。”

    海珠拒绝了, 他家保不准要发生争执,她可不掺和,至于家里就她一个人也没事,夜间巷子里有守卫巡逻, 巷子里又都是熟人, 她不担心会出什么事。

    小猫寄养在二旺家, 她回去了先把小猫领回来,煮一碗米粉,蒸半碗炸鱼丁做晚饭。巷子里出海的男人回来了,她端着碗去要条死鱼拿回来喂猫。

    天色刚黑, 海珠就锁了门,洗了澡带着吃饱肚子的猫回屋睡觉。

    隔天一早,海珠给猫留一碗粥放桌下, 她匆匆去码头赶早船去回安。离开码头的时候官船还停靠在海湾里, 傍晚开自己的船回来,官船已经离开了。

    “奶, 三叔, 你们先回去,我把老龟送到岛上。”海珠说。

    “家里没菜是吧?我去街上买点菜,你们想吃什么菜?”齐阿奶问。

    “炒盘绿豆芽, 买块儿豆腐, 再去渔市买条鱼,炖一钵豆腐鱼汤。”海珠收起船锚跳上船头, 说:“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买。”

    楼船靠近海岛,老龟自己爬到船头一头栽下去,它悠然地划水,直奔退潮的海滩。

    “……我又没委屈你,这么迫不及待。”海珠无语,她跟岛上的守卫扬手打个招呼,拨动风帆调转船头,披着最后一抹晚霞回码头。

    远处的海面已经浸入了夜色,码头上挂着摇晃不定的灯笼,杜小五正忙着数渔船的数量,码头上的守卫粗着嗓子骂晚归的渔人,不时插句关切的话:还有没有渔船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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