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们先前合过的八字便做不得数。 也不知现在的八字合不合适。 他心里虽然还有谜团,却不再相问,她是谁早已不重要了,不管她是谁,他都认定了她。 祁湛微垂下眼,伸手去解她的衣带,楚妧即使迷糊着,手却将衣带攥的很紧,说什么也不肯松,祁湛微叹了口气,轻声道:“乖,把衣服换了,不然醒了会着凉。” 楚妧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样子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情愿,可抓着衣服的手却没那么紧了。 她醉的很厉害,祁湛本不想在这种时候欺负她的,可随着衣裳一点点的被解开,那醉酒后泛着微红的肌肤便也缓缓地露了出来,映着她略带醉态的眉眼,竟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祁湛的呼吸重了些,冰凉的指尖像是被她的身子灼伤了似的,竟也有些发烫。 也不知这样的她尝起来什么味道。 他眸光微动,忽地俯下身去,在她耳边问:“妧妧想要个小兔宝宝么?” 楚妧的耳朵随着那声“小兔宝宝”动了动,半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话中的深意,呆呆愣愣地点了点头。 祁湛微微一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 大年初一的早晨,丁正文才回到了大靖都城中,还来不及换衣服,就被楚衡传进了宫。 他跪在大殿之中,才回了楚衡两句话话,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往后无论楚衡再问什么,他都只说着一句话:“长公主说自己一切都好,请皇上放心,让臣代她向皇上问好。” 楚衡握着茶杯的手寸寸收紧,这比丁正文说楚妧不好更令他揪心。 什么叫“长公主说自己一切都好?” 明明每个月都有书信往来,她又为什么偏偏让丁正文代她相问? 这分明是怕自己担心才这么说的! 丁正文哭的这么伤心,他简直无法想象楚妧在大邺的日子。 他当初就不该心软同意楚妧嫁过去! 他将手中茶杯猛地摔在桌上,张了张口正待说些什么,一旁的胡贵妃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楚衡冷哼一声,摆手让丁正文退了出去,压着嗓子道:“爱妃不必劝朕,朕这就派人把妧妧接回来!” 胡贵妃轻声道:“仅凭丁侍郎一人之言不足为信,和丁侍郎一起回来的宋使臣不是说长公主和世子感情和睦么?若是真如宋使臣所言,皇上这么贸然去接,岂不是棒打鸳鸯了?” 楚衡不以为意:“宋使臣看的不过是些表面上的事,她们若真是感情和睦,祁湛又岂会写那种书信过来问朕?丁侍郎又岂会哭的那么伤心?!” “丁侍郎一直对长公主和亲的事不满,就算是借题发挥也并非全无可能,更何况事关两国联姻,若是没个适当的理由,岂不是坏了两国的情谊?” 胡贵妃说到了国事上,倒让楚衡冷静了些许,可他嘴上仍然不肯放松。 “他们让妧妧受委屈的时候,可曾想过想过情谊?”楚衡语声稍顿,又道:“况且朕只是想念幼妹,忧思成疾,想召妧妧回来省亲,与那大邺世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们还能拦着不让朕见亲妹妹不成?” 回来省亲倒是个恰当的理由,大邺那边确实不好拦着,可胡贵妃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不愿意让楚衡做不明智的决定,便换了个思路,柔声劝道:“臣妾理解皇上的心情,皇上想把长公主接回来也不是不可,只是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最好先派个可信的大臣去大邺暗中查探查探,若是真如丁侍郎所说,皇上再下圣旨把长公主接回来也不迟。” 说着,胡贵妃还重新给楚衡倒了杯茶,轻抚着楚衡的背,让楚衡顺顺气儿。 楚衡的怒火消散了些许,心知胡贵妃说的也没错,直接下旨接楚妧回来,确实太过突然,若是真因此大邺起了冲突,反而更将楚妧推向了火坑,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他沉思半晌,忽然吩咐道:“召樊文瑞来见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