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份随意, 多半是因为身边的人令他舒适度很高所致。 商靳沉捻起一朵樱花,纤弱的花梗在粗糙的指尖转动,“你拍下的照片,难道你自己一有空就会去经常欣赏它?等你再看见它的时候,心情一如往昔最快活的时候” “人拍照总以为能留得住些什么,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等到老了的那一天,再看这些,落差反而更大更多,不如只留在脑海里,才永远是最美好的。” 商靳沉轻松地跃上路边的石台,站在云霞一般粉红的花丛之下,伸展双臂,“我只想活到70的年纪,差不多能动弹的时候离开这个世界,像我这样一个商人,能记住我也好,记不住也罢,有可能恨我的人更多,全部都无所谓。 他朝着徐舒意的方向握紧单手,“我只要能牢牢攥住眼前此刻就行。” 瞧商三一副欲乘风雨的潇洒,徐舒意淡然地戳破他的西洋镜,“你就说你离开了西装发胶,不愿意被人拍下现在的二流子模样,就行了。” 商靳沉双手往兜一插,从一片芬芳馥郁的背景下睨他。 “看破不说破,徐院长。” 徐舒意被他的装模作样笑到了,真正得是发自肺腑地获得了一种情绪的产生,仿佛被遗忘了许久,嘴角与眉眼一同会弯起的动作,都出奇地令人感到陌生又熟悉。 徐舒意还是眉眼舒展地大声笑了。 为防止这个表情从面瘫的脸上做出来太丑陋。 徐舒意连忙捂住嘴巴,从指缝里噗嗤噗嗤得喷吐急促的气流。 “商靳沉,你还是适合不要张嘴。” 商三一步跃下台阶,正将某个人抱个满怀,搂住徐舒意的肩膀,正经地板起面孔道,“徐舒意,记住我这句话,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人生本来也没有什么圆满可言。” 天气已经转热,还不是最佳的游泳时节,海滩上却已经张开无数把硕大的遮阳伞,时髦的年轻男女纷纷穿着泳装嬉戏。 商靳沉说不要往水太深的地方去,尤其徐舒意是个旱鸭子,万一被海浪卷走了,可不得便宜日本的龙王。 徐舒意说好。 两人坐在遮阳的花伞底下,商靳沉催他稍微靠近坐过来一些,免得太阳晒久了会中暑。 徐舒意旋即躺在软椅里,平常总一脸冷若冰霜,只穿着半袖短裤的模样,但凡路过的人总得张望他一眼。 商靳沉照例拿出之前那件羽织,叫他披上保暖,恰好沙滩上有几个年轻人在打排球,派了最可爱的一个女孩子过来问要不要加入。 商靳沉询问徐舒意有没有意愿。 徐舒意瞧他挺有兴趣的,叫他去玩。 其实跟着自己坐在这边望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