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意忽然回忆起商凌云之前去南岛发来的照片,上面有文清含与商三靠在一起的一张合影。 文清含那张洋溢微笑的细腻表情,此刻好像转移到了自己嘴角,足见商三是个会哄人的家伙。 只是商三比天上月亮还阴勤圆缺的态度,对自己究竟怀揣什么想法。 徐舒意有点猜不透他了。 可能我在商三风流蕴藉的生活史中,是个刚好陪他在这几天里获得快活的工具人? 如此一想,徐舒意居然自隐隐发堵的心底产生一了点舒坦的念头。 观展台前有中年人打开轻柔的乐曲,不知里面的日本女人哼唱着什么,有些慵懒的甜蜜,凄凄的哀愁,缱绻又迷离,如怨亦如诉。 商靳沉如此一个要面子的人,蓦得朝徐舒意伸出右手道,“赏脸一起跳个舞怎么样?” 徐舒意觉得他那凌乱刘海之下的眼睛,竟有点少年气的无所畏惧。 这又是一种商三。 徐舒意见识过眼前的西装暴徒太多的冷嘲热讽,唯独一身轻装的商某人,能从他的凌厉气质里剥离出一点普通人的随性与肆意。 但他终归是霸道的,完全不等徐舒意的拒绝,直接搂着对方那截发僵的腰肢,在青石板铺成的平台间,不是很刻意地缓慢旋转了起来。 商三肯定一辈子过得都特别幸福吧?顺遂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吧? 这舞跳得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徐舒意慌促地左脚踩着右脚,被一个意气洋洋的高大男人掌控在咫尺之间,没有任何缓转的余力。 商靳沉突然专注起来,从徐舒意的视角其实只能感受他的胸膛压了过来,贴着他微烫的面颊侧,耳畔吹拂起一阵混乱的、迷热的唇息,性感地唱诵着。 “如果你热爱的是我的灵魂,请你拿出那一点点无辜纯洁的眼神,不要试图推我进入漆黑的深渊,看到你漫不经心的冷淡笑脸,低声细语将残忍变成喜欢。” 徐舒意绊了三次脚,才勉强稳住身体问他,“你唱什么意思?” 商靳沉含着笑反驳,“这首歌里是这样唱得,我免费翻译不要钱。” 徐舒意想日本歌哪有如此隐晦的寓意,可是商三每个字眼都准确地契合着旋律,醇厚的男中音感性且迷人,完全拿不住他有任何作弊的把柄。 正像商靳沉说得那句不知何意的法语。 也像商靳沉不知何时准备的订婚戒指。 他们从乌泱泱一群人的轮船上,转移到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不停地挑逗与旋转。 他只能一切跟着商三的意愿,随波逐流,仿佛他们会陷入爱情的某个旋涡。 ...... 商三或许不是认真的,他说的、做的,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