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看了半天,但没有拿出来。曾经他把这两样东西随身携带,因为他拥有的太少。而陆野不是,他不希望自己成为对方绕不过去的绊脚石。 他愣怔的工夫,有人敲响了房门,许清荎赶紧去开。不是赵晓宇,而是两个当地人,其中一个还拄着拐。 “您好,您好,您是陆先生的家属吗?” 许清荎不知如何回答,他模糊着将人让了进来。 “实在是对不起,”拄拐的大哥刚坐下就拽着许清荎的袖子,朴实的脸上没哭,但表情比哭还难看。 “我是泉水村小学的老师,本来前天是应该我和另一位老师带着学生们去搞野外实践的,陆先生已经定好了机票要回家。谁知道,我上体育课跟孩子踢球的时候出了意外。”他激动地拍了拍大腿,“当时听校长的话,取消活动就好了。可是科考队难得来山里一回,孩子们特别好奇特别期待。陆先生真是个热心的人,他就替我配合徐老师,带孩子们过去了。怎么会,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我们这里百八十年也没发生过地震。”他有些茫然地问许清荎,“陆先生的父母知道了吗,我看他还挺年轻的,有没有结婚生小孩?” 陪同他过来的同事是个支教的大学生,扯了扯他的胳膊提醒,“郑老师。” “哦,对不起,对不起,”郑老师局促地搓了搓手,“我不是要打听人家私事,我实在过意不去,也不知道怎么办。听说陆先生的家里来人了,我……” 许清荎没法解释他和陆野的关系,他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去认可什么或是撇清什么,“郑老师,你知道陆野为什么到这里来吗?”他问。 郑老师怔了怔,“他好像是来找勘探队的,打听事情录视频啥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村里条件不好,没有接待的地方,所以外边来人村长都是安排在学校的宿舍,我们才有了些接触。” 双方一时无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郑老师弄不清楚许清荎和陆野的关系,也没好意思刨根问底,而许清荎猜不到陆野到这里来的目的,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郑老师是被人从县医院接过来的,因为学生的实践路线是他画的,对于救援来说是重要线索。没坐上几分钟,指挥中心那边又打电话叫他过去。 “郑老师,你图上画的中间那一段桥被泥石流冲毁了,救援人员过不去,还有其他的路吗?” 刚刚电话里焦急的询问像挥之不去的魔咒一般萦绕在耳边,“泥石流”、“冲毁”、“过不去”,所有的负面消息如有实质画面,塞满了他混沌的脑海。 把客人送走,许清荎麻木地回到床边。他弯腰,一样一样把箱子里的东西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