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来时安静很多。 谭既来坐在副驾,问:“陆瑶要判多少年?” 这个点儿不堵,但是他们的车还是微妙地减速。 李则安沉默几秒,才慢慢说:“我看过她全部的卷宗,有点复杂。她既是受害者家属,又是犯罪嫌疑人。不过好在她常年在国内,虽然参与犯罪集团,但真的犯下的案子,就你这一起。” 他顿了顿:“如果按情节较轻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谭既来点点头,又问:“所以我是她作案唯一的受害人?” 李则安:“也不能这么说,孟桐断了三根肋骨,跟她也有关。” 谭既来:“如果我跟孟老师愿意写什么谅解书之类的,呃,我也不太懂,看电视剧都是这样演,能不能能减刑?” 李则安看他一眼,快速把车停到路边:“你愿意吗?” 谭既来偏头,认真问:“如果陆瑶能减刑,你心里会好受一点吗?” “因为我就不用了,那是我和他们家的事,跟你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李则安手捏紧皮质档位,“再说最重要的,是陈阿姨永远回不来了,是陆瑶三岁失去了母亲,是那位陆叔叔,丧妻鳏居,带着女儿北上,这么些年……” 他说完左边胳膊撑在车门,手支着垂下的头,疲倦地说:“陈阿姨去世之后,我确定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更加坚定了我查清这案子的决心。” “当然,我也很清楚地知道,他们一家被我害惨了。” 谭既来抬起手,握住李则安放在档位上的手背:“哲学上来说,因果不可以这样倒推,会陷入无限怪圈。” “就算要倒推,也从我开始。” “我不怪陆瑶,你也不要逼疯自己。” “不要为了我自欺欺人,”李则安反手扣住那只瘦长的手,轻轻摩挲,“你不可能对陆瑶心无芥蒂,她几次三番,想要你的命。” 谭既来:“呃确实,讲道理,我现在想到她,头皮都麻。” 李则安很淡地笑了一声。 “但都过去了,而我从不纠结过去,我现在只想要未来,”谭既来轻轻靠过去,在李则安脸颊落下一个吻,“我深切希望你也不要。” 他鼻息在某警察下颌划过。 某警察一偏头,轻松对上某研究生的唇。 他们在街边树下的黑车里悄悄接吻。 喘·息间隙中,李则安:“谭既来,谢谢你陪我来。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谭既来飞快咬了下他的唇瓣,阴阳怪气:“是吗小安哥哥?我看你们青梅竹马,见面挺自然的。你叫她瑶瑶,她叫你小安哥哥,啧啧啧,真肉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