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坠到底的时候,都收录了一个女生绝望的哭声。 厚厚玻璃另一侧,两个人静默无言。 那年陆瑶三岁,其实不太记事。 只有超强的刺激,才能让她二十年如一日的把某个画面刻在脑海。 她记的她妈妈被警察开枪射杀,仰面倒下,从此她不再相信警察。 或者说的更准确、更尖锐一点——她恨死警察了。 老陆也是。 bug和pest,利用他们盲目的仇恨心理,驱使他们做事。 父女俩个同在一个屋檐下,瞒着对方,一个做了pest的卧底,一个成为了bug在国内的线人。 就这样,身陷泥淖。 终于她发泄的差不多,擦掉眼泪重新来到玻璃前。 她懊恼中夹着笑,又夹着极度的迷茫。 她说:“其实被抓前一段时间,我也已经怀疑了。” 她说完又花了很长时间平复了下情绪:“但是我不知道该跟谁说,也不知道谁能帮我,我连一个帮我分析的人都没有。” “当然,最主要的是我潜意识里,还是不想承认。”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她说到最后,又想哭。 所以她频繁眨眼,岔开话题,笑了笑:“算了,没什么好解释,把电话给既来。” 谭既来接过电话,听到对面的女生说:“对不起啊,从9月8号那天起,一直是我在坑你。” “那晚我把你锁在越野车,僵尸袭击你的时,其实我就在不远的旁边静静看着。” “他救了你之后,我跟bug通风报信,让他们顺着pest的信号,才能精准锁定你的位置。” “再后来你在长湖镇,遇到那个四个疯子,也是因为我引导孟老师留言,让你和秦教授去长湖镇等。” “在长市的时候,通过孟老师,我知道了你在警局。蛊虫腿儿是我通过警长放在你饭菜里的,那晚那四个疯子袭击你,也是我干的,我们想把你吓出来。” “最后警方放出假消息,说你重返鬼森林,然而我跟孟老师都蹲在科研所,当然知道是假的,所以我联合bug做了个局,麻痹警方,再择机真的把你骗回鬼森林下手。” “总之都是我……” 谭既来什么都没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大红色的真丝头绳。 那是陈晓榕死的那天,小陆瑶从她身上扯下来的裙裾做成的。 谭既来:“离开长市前,我去了趟科研所的办公室,在你办公桌上找到了这个。” “我拿回来了。先替你收着,等你释放后,物归原主。” 驱车回去的路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