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坐起身来。 原来这就是情郁的滋味。 谢今伸出手指蘸了蘸祝灯湿润微红的唇,声音温柔,像是有着豪门公子特有的礼貌与修养,出口的话却阴郁肮脏。 “祝灯,我想要你。” 几个字轻而浅的出口,谢今闭了闭眼。 他非圣贤,敌不过诱惑,也逃避不了内心的凶兽。 罪恶的种子在郁念的土壤里被悄然栽培,又在一次次的挑唆中巍然而熟,再难自拔。 床上的男孩只着一件真丝睡衣,约莫是为了睡得舒服,又受了伤,因此连裤子都没穿上,两条光洁的腿无力的搭在床褥之下,被有力的手掌轻松无比的拉入怀中。 怀里的人瘦得几乎能摸到骨头,哪怕现在沉沉睡着,也显得那么脆弱易折。 谢今靠在床头,祝灯被他搂在怀中,五官精致的脸偎着谢今的左肩,沉沉不醒,神情懵懂茫然。 哪怕光线晦暗,两人皆是格外出挑的五官也依旧突出明显,似一张经久的油画,浓烈生动。 可厚重的棉被遮住了所有的动作。 祝灯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深海之中艰难呼吸,然后被推入一个格外怪异的梦境。 梦里有一张大网,他就像是只坠入网中的飞虫。 他奋力挣扎,猎食者却从网中央不紧不慢的缓缓而来。 “嗯……” 极低极弱的喘息一蹴而过,怀中的身体带着颤抖彻底没了力气,薄汗浸透祝灯的发丝,沾染在他泛红的唇边,惹来谢今温柔无比的怜惜。 他用没被弄脏的那一只手为祝灯拂去发尾,将男孩带着呵护的重新放回床榻之中。 相比于之前不健康的肤色和气息,现在的祝灯愈加明艳漂亮,宛如被精心呵护和疼爱过的人偶娃娃。 谢今弯下腰,在祝灯额头上落了个吻:“怎么办,祝灯,如你所愿……我好像真的爱上了你。” “好梦,祝灯。愿你梦里有我。” 在一片寂静的夜色中。 谢今为祝灯掩好每一寸被角,动作轻柔的合上门,回到走廊。 走廊两边分挂着几幅周婉从香港拍回的字画。 皆是笔墨淡雅,画风清隽,分外符合谢家雅善谦和,骄而不群的家风。 谢今借着月光打量了几幅画许久,嘲弄的勾了勾唇,向三楼走廊尽头走去。 三楼是主人房,拥有着栋小楼最好的景致。 走廊的尽头是角度最好的观景台,周婉在这里布置了一间阳光房,阳光房内种满了紫藤花。 此时此刻,太阳已经落下,紫藤花便显出种萎靡的气息。 谢今开了盏夜灯,在花架旁坐下,他并不觉得困,甚至说……丝毫没有半分困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