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他看到的时候,岑连深最经常对祝灯所做的动作。 由于两人身高差的原因,轻而易举的便能将祝灯揉进怀中。 直到现在亲手去做这个动作。 谢今才明白,原来当时的心情叫做嫉妒。 原来从最开始看到岑连深和祝灯的亲昵时,他就那么嫉妒。 他嫉妒的走到这一步,在无人的阴暗角落里坐在这里—— 在这之前,他从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对自己感到陌生。 谢氏那个被捧得高高在上的继承人,其实也不够如此。 或许,男人本就是欲念胜过理性的动物。 谢今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像是最后的挣扎,又好似最终的放弃。 他收回手,低下头,吐息擦过祝灯耳畔,犹如低语:“祝灯,是你先的。” 是你先诱惑我。 是你先撩拨我。 是你先引我堕落。 “你要负责。” 绵长的吻落在床间少年微凉的唇上。 不再是曾经调戏挑逗的那种轻触即离,而是紧密相贴的,毫无缝隙的,充满侵占意味的接吻。 在这之前,谢今从没有发现接吻是一件如此令人投入的事。 他能通过这样的距离毫无遗漏的掌握祝灯的呼吸,捕捉祝灯眉宇间的任何痕迹,所有喜怒。 就像是他终于将面前的人握在了掌心。 随着时间迁移,被压在大床中央的少年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莫名之间空气的稀薄。 于是祝灯的五官轻轻蹙起来,像是试图找到令他难以呼吸的原因,却发现身体的意识蒙了一同薄纱,如何都逃脱不了。 不得已间,他原本蜷缩在被窝里的手摸索着伸出来,葱白的十指茫然的抓了抓,没抓到任何东西,却被一只大手囚进掌中。 轻而易举的压在头顶。 备受煎熬的祝灯在睡梦之中愈发感受到氧气越来越少,下意识打开双唇想汲取更多的空气,却立即被骚扰的更加彻底。 少量的氧气像是怜悯般的从正在入侵的那人唇齿间渡过来,如果想要更多,就要愈加退让的去求索。 缺氧让祝灯原本泛白的脸颊慢慢浸染上一层不正常的薄红,他被压在床铺之间的身子尽力挣了挣,最终因乏力软倒下来:“唔……” 谢今听到了祝灯的声音。 和从前毫不相同的,带着乖顺与软甜,期望和依赖的。 祝灯被压在头顶的手与谢今的十指相扣。 下一秒,甜美的氧气再次被轻柔的送进祝灯的呼吸。 直到感觉少年再也无法承受,谢今才轻轻碰了碰祝灯的唇角,动作带着几分宽宏大度的味道,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