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好啦。 “三日月——三日月——”柳生比吕士喊了好几声,捧着水杯,缩在转椅上目光放空的三日月昼都没给出回应,他叹了一口气,直到把没用的文件卷成纸筒敲在她脑袋上,她才眨了眨眼,呆滞的顺着他袖口做工精良的袖口找到胸前的名牌,看向他稀碎的刘海和眼镜底下儿时最喜爱的那枚玻璃弹珠一般的眼睛:“怎么了?” 他拎出怀表,敲了敲表盘:“去吃饭了。” “吃什么?”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每次柳生比吕士掏出这块就要把“祖传”两个字贴在上头的怀表,她就会禁不住嘟囔:“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是些老古董,啊——还是赤也后辈最可爱。”在下一句就是看到表壳后的那张曾经立海大附中网球部成员的合照后的拖腔拉调:“绅士——其实你喜欢仁王吧,据说你们认识后,包里的雨伞就换成晴雨伞了欸。” 回复也八九不离十是被称作“绅士”的柳生比吕士能说出的最粗鲁的话:“三日月,你的脑袋是想搬家吗?” “下次休假,大家一起去海边吧。” 他下意识的后背发疼,立刻回想起高中时期的那枚三天都没消下去的巴掌印,不自在的抖了抖:“大家?” “幸村,弦一郎,仁王,西本前辈,乾……”她掰着手指,又噼里啪啦的列出了一长串名字:“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坐下来吃过饭了。” 柳生比吕士按下了通往一层的电梯,手里的怀表还没来得及放回口袋,侧面的按钮轻轻一按,表壳就会弹开,露出里层被玻璃壳保护完好的照片,低头看了一眼她万年不变的愉快表情,泛着仿佛能随意靠近的软和的光:“好啊。” 牧野一生打来电话时,三日月昼正一如既往的准备和柳生比吕士一起去楼下便利店买饭团。如果不出意外,午间一般都是科室里和同事在插科打诨当中度过,而今天,柳生比吕士推上眼镜,望着在正午十二点一溜烟就从门口跑没影的三日月昼,嘴角微垂的弧度里透出了几许茫然。 同样错愕的还有竹财前辈,甚至远超过“错愕”这个词所指的意思,三日月昼一路欢腾的跑到大厅咨询前,一个飞扑勾住男人脖颈的场面让竹财前辈手里刚刚拿到的文件袋顺势滑落,直到路过的护士提醒,他才手忙脚乱的随便应了几声,拾掇起散在地上的纸张单据——三日月昼的确是那个三日月昼,可她面前的男人却不是手冢国光。像是偷偷撞破了对方的秘密,竹财前辈突然紧张起来。这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吞噬了他上前去质问她的勇气,而一旁的电子显示屏里刚好播报着手冢国光在美网中的采访,冷不防的和屏幕上的男人交汇了视线:“哎呦,手冢选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