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约每五个人就有一个曾当过“爱人”的日本,这类情况似乎并不少见。竹财前辈如是安慰,游魂似的飘回休息室,已经自动脑补出了无数个《昼颜》来了。冷不防有声音划过耳畔,是柳生比吕士在问:“前辈,吃过饭了吗?”他神经兮兮的咂着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柳生,三日月是不是被人欺骗感情了?” 他揣着口袋,讥诮了一声,只觉得今天科室里没一个正常人。 但这件事无疑成为竹财前辈抑郁的源头,并且屡次在三日月昼和手冢国光发消息的时候试探,多日以来,像是:“你还小,很容易被乱七八糟的事情诱惑很正常”“手冢选手当然是最好的,你可要好好珍惜他啊”“急诊科一个发现妻子出轨的男人闹自杀,吞了半瓶安眠药——吃安眠药自杀这么难受还不一定能死的了,都怪现在的电视剧”,她一天到头听得耳朵要起茧了,顺手拿起耳塞,一边捏成尖端往耳道里塞一边说:“竹财前辈,你怎么这么婆妈,烦死了……” “这是你对前辈的态度吗!” “是——是——”她咧开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紧接着嘴唇又重新绷成一条直线,翻了个白眼看着休班表,转身衔着一块饼干走出了办公室。 手冢国光离开后,她还继续维持着许多他进入她的生活后所带来的习惯,比如慢条斯理的吃饭,比如喝梅子茶。便利店里电视机常年只保持在朝日新闻上,微波炉发出了加热结束的提示音,午休时忙着处理一名吐血的病患,直到五点多,饿得头晕眼花才抽出片刻来到便利店里寻摸些东西垫一垫肚子——虽然发给手冢国光的消息里,永远都是规律的作息。 夕阳落下桥头,下班归家的人们漫上斑马线,红灯亮到漫长的五十秒,而绿灯只有短暂的二十秒,将将能走到安全岛。新闻里传来手冢国光没能卫冕美网的消息时,三日月昼正从微波炉里取饭团,不经意就被边沿烫到了手背,连忙触电似的缩回来使劲甩着,顺手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捂住伤处。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博格比手冢多了这么多年的职业经验。”柳生比吕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帮她从微波炉里取了饭团递过去,在她狐疑的讯问:“你怎么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回答:“竹财前辈知道手冢败北的消息之后就哭了,整个科室都在安慰他——有些吵。” “是啊……”虽然是这样,但她不明白眼下这绕满整个胸腔的忧愁,到底是打哪儿来的:“真的是……太不爽了。” 小小的遗憾和大大的不爽,说不出究竟指向哪一件具体的事。她拿出手机,打通了手冢国光的电话,对方发出的那声“阿昼”还是平平淡淡的,连低落都听不出来,到她这里险些颤抖着声线哭了:“我看到新闻了,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