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应该不回来?”wendy仔仔细细地打量陈浅一遍,开始断电断水,临走前还不忘偷偷往陈浅包里塞了一盒四四方方的东西,朝她笑,“好好享受哦。” 晚饭吃的是日料。平安夜在外吃饭的人不多,环境较为安静。吃完饭不过才七点,没那么早休息,陈景明带着陈浅去了附近的酒吧。人也少,大多不是当地人,酒吧内有驻唱歌手。 两人坐在一起听会儿歌,聊了会儿天。陈景明忽然笑说:“想听吉他吗,五月天?” “嗯。”陈浅看着陈景明,“你要现在弹吗?” 陈景明说是啊,“其实大约五年前,我还不会弹吉他,最喜欢的歌手也不是五月天。” 陈浅盯着他右手中指,银质戒指底下,被遮掩的七七八八的字母看,心中隐隐想到了什么。 “因为某个女孩?”陈浅朝他眨眨眼睛。 陈景明一时间没说话,沉默片刻,脸上像陷入了一种回忆。这是一种坦诚的沉默,变相的承认。 陈浅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心里说不计较是假的,可陈景明念着博士,快三十的年纪了,也算正常。 陈景明拉了拉陈浅手,轻声说:“现在是因为你。” 陈浅忽然脸就红了。 陈景明唱的是《突然好想你》,嗓音温和,带着磁性,很好听。曲末时,他说—— “for you, valina.” “这首歌只为你而唱——陈浅女士。” 酒吧有一瞬间的安静,继而是此起彼伏的哟呵声与起哄声。纷纷让陈浅也去舞池内也唱一首回应陈景明。 陈景明温和地说:“没事。你不愿意咱们就在这儿听。” 周遭实在盛情难却,陈浅看着陈景明脸上儒雅的笑,问:“我会的实在不多。江南小调可以吗?家乡民歌,茉莉花。” “我只会这个了。”陈浅有些想笑。 这儿确实是一个包容性极强的地方,是以陈浅站在台上清唱的时候,忸怩尴尬的心思倒也没了。 灯火四歇,有一束光打在陈浅清纯的面上,极其淡的妆容,却实在明丽夺目。身型也极佳,纤细又曼妙,介于清纯妩媚之间,恰到好处。她就这么站在那,就是全场的焦点。 一曲终罢。 她这才发现酒吧氛围急转直下。光线暗淡,四下无声,静谧得过分,连人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陈浅连忙看过去,不知何时,刚刚台下的客人已经全然消失了。就连陈景明坐着的位置,此时也空无一人。 心跳骤止,陈浅忽然紧张地捏紧手心。 这时,一束微弱的光忽然打了进来,陈浅循着光源的方向看去,心脏却骤然漏了一拍。 只见晦暗处,数名保镖簇拥着一身黑色大衣,身姿挺拔的男人。 如果说陈景明是冬日里的一束阳光,那么他就是夏日里最寒冷的冰山。 孤高,冷峻,凛冽,具有极强的压迫感。 那是旧金山最冷的时候,周矜端正坐立,眉眼冷峻,正拎着酒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陈浅忽然全身泛着寒意,双腿软的压根没法动弹,就这么盯着不远处的人看。 周矜平静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像隔着经年岁月,与她对视,将她看穿。 时光飞速地逆转,天地迅速地坍塌,心脏却在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