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希望与你寸步不离才好……” 他说的是当日在青灯城温泉旅店里临别之际,将佟凛说成是疯子的事。他迫于无奈才不得不这样说,心里别提有多难过。 男人安抚的拍拍他后背道:“我都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你快躺下休息吧。” 边戍不知自己究竟是醒着还是做梦,不肯放手道:“我怕一闭上眼,你就不见了。” 佟凛哭笑不得道:“放心吧,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边戍不依不饶,仿佛这场瘟疫令他退化成了幼稚孩童。佟凛无奈,只好跟他一起躺下,正如以往那般抵足而眠,并保证绝不会离开他。 边戍内心感到一阵平静,在袅袅缭绕的熏香中搂着佟凛安然睡去。 睡睡醒醒,如此反复,也不知过了几日,边戍的神志与体力都恢复了不少。这日从睡梦中再次醒来,感官已不再麻木迟钝,身体轻松了很多,也能够清楚的分辨出自己处于现实还是梦中。 他惊喜的将手在眼前握紧又放开,体会着体内流动的生命力,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体质特异,挺过了瘟疫? 正胡思乱想之际,身边传来低低的一声鼻音,边戍猛的转头,见身边睡着一个人,而且正是他日夜思念、盼望见到的佟凛。 边戍不敢相信一般摸了摸佟凛的脸,真实的触感令他百感交集——原来这些天他以为是临死前自我安慰的梦境,全都是真的,佟凛就在他身边,日以继夜的照顾他,不顾可能感染病疫的危险,与他睡在一起。 边戍内心爱意翻涌,凝视着佟凛在睡梦中的脸庞,他似乎在做噩梦,眉头紧锁,微微张着的嘴唇中不断溢出低微的呻吟和呢喃碎语。 边戍唤了几声他的名字,见他没有反应,便为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随后盯着他翕动的嘴唇,被他看似痛苦的表情,和细弱的呻吟声撩拨得难以自持。 “安谨?”边戍又试探的叫了一声,在没有得到回应后,慢慢俯下身朝那张迷人的嘴唇吻了下去。 “唔!”佟凛突然惊醒,猛的坐了起来,两人的额头狠狠撞在一起,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边戍刚刚有所恢复,这一撞使得他顿时头晕眼花,捂着脑袋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佟凛也是龇牙咧嘴,缓了半天才道:“什么情况?” 边戍一阵心虚,解释道:“我见你好像在做噩梦,叫都叫不醒,想看看你怎么了,谁知你突然醒来。” 佟凛喘了几口气,回想梦中再次经历了一遍耳后流血、头痛欲裂的情况,不由得揉了揉耳根,那里依旧隐隐作痛,仿佛真的被什么东西钻过一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