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亲了一下,分明是强制行径,却显得格外清纯。 “嗯,这个事儿就是,”陈北劲在他耳畔笑着嘀咕:“我得亲你一下。” 沈致亭脸色一黑,一巴掌扇掉陈北劲的手,面无表情扯回领带,下一秒车窗紧闭,将某个使坏得逞冲他眉开眼笑的幼稚鬼关在门外。 再下一秒,副驾车门打开又关上,恶作剧成功的某人拢紧大衣,携着一身刺骨寒气哆哆嗦嗦得坐了进来。 陈北劲转头朝向沈致亭,手掌拍了拍右边扶手和储物盒,对自己刚才的非常规行为进行殷切解释: “你看,这事儿进车里就没法跟你说了,中间隔这么远,一点儿都不方便。” “无聊。”沈致亭发动车子,懒得再理他。 初时,他还能对陈北劲类似的暧昧行为定义为“对方可能对自己有点儿意思”,反应多少会有点儿不自然,处久之后,他发现陈北劲真的只是缺心眼儿,24k纯缺心眼儿,百分百缺心眼儿。 这个混蛋,不管在外面是怎么被媒体报道智商多高、情商多高,又是怎么一副推杯换盏左右逢源的精英做派,在家里,完全就是个学龄前幼稚儿童。对陈北劲这种天真到甚至略显智障的24岁高龄儿童,沈致亭心动脸红的频率呈断崖式下降,并趋向麻木无感。 直男玩闹的小把戏,真心实意没几分,花样倒是屡出新奇。 没意思的很。 不过令沈致亭稍稍放心的是—— 根据陈北劲目前的表现,母亲貌似并没有对陈北劲讲太多不该讲的。 今天她第一次把自己赶走,单留下陈北劲说话。母亲不是易怒的性格,平时就算动气,也不会真动到这种程度。走出家门那一刻,沈致亭心中有点儿不安,他生怕母亲因为父亲的事有了心病,过分执着于将他和陈北劲绑在一起,甚至不惜用父亲的遗憾离世去道德绑架陈北劲。 母亲总是自诩心理研究的专业人士,怎么就看不透陈北劲对自己的喜爱只是友情并非爱情? 如果她真那么做,只会让他在陈北劲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之前提的搬家的事,”沈致亭还是不放心,便试探开口道:“我准备找房子了,这两周应该就能搬出去,我这意思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应该也没意见吧。” “不行。”陈北劲低头玩着手机,看都没看他一眼,张口就是否决。 “怎么不行?”沈致亭心中一凛,生怕陈北劲真受他母亲影响,再像上次说出“要和他在一起”的这种想玩又不想负责的混账话来。 “因为从这个月开始,”陈北劲转过头,笑笑:“你得给在家里交房租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