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糖而脸色苍白。 但他收到了好消息,严宁已经回了市里,说是中午要聚餐。 他只回了个好,等她回家。按她的性格,知道沈长秋在医院,可能还没解释什么就跑过来了。 叫号的屏幕叮咚一响,沈长秋收起手机从等候室挪向肠镜室。 根据护士指引,他屈膝侧躺在浅蓝色的一次性床布上,饿得发晕的他无力计较护士的性别。 在这种专业的地方,沈长秋只当自己是个病人,随后,裤子褪到了膝盖上。 他闭着眼,光着屁股,被推了进去。 冰冰凉凉的,沈长秋抓住栏杆,男医生说放松,沈长秋呜咽了一声。 除了拐弯的时候有明显的痛外,体验还行,那根管子比想象中的细多了。 还有就是最后,医生指着屏幕夸奖他,“备得挺干净的,肠子很漂亮啊,生活习惯不错!” 沈长秋抬头,“啊?就是没什么问题是吗?” “对,我这里是没什么问题,具体的你再问问门诊大夫吧,”医生说,又看了一眼屏幕,“颜色也怪粉嫩的,很健康。” 沈长秋瞟了一眼屏幕,医生怎么夸人怪怪的。 随后,不到指头粗的管子退了出去,他拿着报告去了门诊。 大夫放下报告单:“你最近压力很大吗?你说症状是最近才有的?” “我……二十多号要考研。”沈长秋如实说,憨憨笑道:“而且是第二次,上次没过……我比较担心。” “是吧。”医生恍然大悟,再度看了看其他报告,“那你没什么事,就是太焦虑了,这种病挺常见的,给你开点药回去吃吃,饮食也吃点好消化的,平时多放松,年轻人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考不上也没关系的。” 消化科医生这会竟然像个心理医生。 “那这是什么病啊?”沈长秋不明所以。 “肠易激综合征,也不算病,算是心理上的问题,可大可小,好了,去拿药吧,解痉药吃上应该就好了。”医生叫了下一个病人。 下午三点,饿得头晕目眩的沈长秋拿着药回了家,无力瘫在沙发上,护士说最好两个小时后才吃东西。 得到没什么事的诊断结果,沈长秋左腹确实不怎么疼了,但他快要饿死了,刚给自己塞了一块糖,手机铃声响起,他闭着眼够去手机。 一睁眼,来电人竟然是程江? 冷汗从后脊背爬上头顶,沈长秋猛地坐直身,双眼发黑就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他焦急问。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没人说话,沈长秋感觉天旋地转,他们不是在吃饭吗,为什么程江会给他打电话。 “喂?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