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第二任首牌持有者晋翰林。第二任死后,五号子牌薛庭昌将首牌带回了齐云山。”云逸有些不解,他是新人,对当年的事并不了解,他不明白晋乐安为什么是这个反应,虽然同样姓晋,这天下姓晋之人不知凡几,也不至于个个都值得关注。 “他是我生父。”晋乐安已经回过神来,声音恢复了平静。用了“生父”而非“父亲”,逝去那位从未在他的生命中参与一星半点,所以他不想认。可晋翰林生了他,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生父?”云逸皱了皱眉,晋翰林家不是株连九族了吗? “嗯,我猜想当年晋翰林应该是在出事前,托奶娘带我逃离了皇城。晋家族谱没有我的名字,很可笑吧?”晋乐安嗤笑一声,语气很是讽刺。 这个世界只有两样东西能证明他的存在,一是从出生便带在身上的玉坠,二是上了齐云山得的腰牌。可这玉坠带给他的并不是很好的回忆,甚至,是黑暗… “不对…”云逸沉思着,却没有怀疑晋乐安的身份,执子牌者必须对首牌绝对的忠诚,这是子牌必须具备的素养。 “若晋翰林能在出事之前将你送出,那当年这个事就不是意外,他早预料到了晋家会出事,你出现在齐云山不稀奇,可你为何中了…” “中了离蛊?”晋乐安答道,语气很是讽刺“是啊,他当年亲手将他的儿子,送入了虎口…” “你的意思是,下蛊之人是带你出皇城的奶娘?。” “十之八九…” “还是不对,逻辑不通,虎毒不食子,对一个父亲而言,那种情况下所托之人一定是亲信,你却说那奶娘给你下了蛊。除非…”云逸慢慢分析着。 “我有两个猜想,若真是那奶娘给你下的蛊,要么是想治你于死地,要么是想等成蛊之后为他所用,可当年你不过是一襁褓婴儿,有什么可图?若不是那奶娘所下,那定是有人追出皇城给你下的蛊。可当年你出生的事,应该没几人知晓,不然皇帝肯定不会放过你,这只能说明…” “晋翰林身边出了叛徒。” “晋翰林身边出了叛徒?” 二人异口同声,看了对方一眼。 云逸接着分析“是的,应该是出了什么晋翰林意料之外的事,情急之下才将你送离了皇城。为何在晋家查出丹青,也就说得过去了。谁能在晋翰林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丹青藏于晋家并且还能轻易被搜出?” “若我是首牌持有者,定会将你托于子牌,可晋翰林却将你托付给一个奶娘,这只能说明…”云逸突然瞪大了双眼往后退了一步。 “说明子牌不能信了…”晋乐安接过了话。 “而且当年那人肯定也受了牵连,三年后才查出我的存在…”这也就证实了为什么当年奶娘掐着自己的时候,一遍一遍说着他是怪物。她应该不知情,且下蛊之人肯定在她身上放了什么,也就证实了为什么将她杀死的时候,没有发病。而杀那猎人跟婴孩的时候,发了病。对方并不想让他察觉,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为他们的傀儡。这只能说明,晋乐安还不能死… 为什么不能死,因为他还有价值,至于他的价值是什么… “明日再说吧…”晋乐安叹了口气,今天接受到的信息太多了,有些没消化过来。 “好…”说着二人便离开了藏书阁,出来时天色已晚… …… “乐安,你快过来,洛白师兄给我们带了好多好吃的…”看着薛长鸣这欢快的样子,显然是忘了早上的事。 “好。”晋乐安应了一声就去厨房洗手。 “哎你今天出去好久哇,师傅找你干嘛?” “练错了剑,师傅罚我多练了几遍。”这是晋乐安第一次骗薛长鸣,薛长鸣太单纯,他并不想将薛长鸣卷进来。 “嗯?出错?乐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这么聪明,怎么会出错?”说着就捧起晋乐安的脸,左右看了看。 “唔,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既然累了,那我们不吃了,明天再说,今天早些歇息吧。”薛长鸣将刚打开的绿豆糕放了回去包好。 “现在吃吧!”晋乐安抓住薛长鸣打包这绿豆糕的手。 “不吃了,糕点又不会跑,明天吃也是一样的,你一进门我就发现你脸色不对,来,我给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