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倒是挺硬。”忠毅侯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鞭子,沉声问道,“你若是现在要走,凭着你的军功和刀伤我还会留你一命,你倒是走还是不走?” “不走。晚辈是真心想求娶阿宁,请侯爷把阿宁许给我。”谢景辞凝着眉,态度坚决。 “好,那可别怪我不留情了!”忠毅侯扬起的盘龙鞭又重重地一落,连房门似乎都跟着颤动了一下,这次谢景辞唇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周弘守在门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实在看不下去,无奈之下只好叫了人去请温宁。 另一边,温宁现下正躺在床上。 也不知是因为路途奔波乱了休息的时辰,还是被谢景辞方才的搅扰弄得不太平,她心里一直坠坠的,一闭眼就像被拖着往下沉一样。 辗转了片刻,温宁刚想闭眼,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银环着急地在门外问道:“姑娘,你睡了吗,东厢出事了!” 东厢,不正是谢景辞住的地方? 温宁立即起了身,连外衣都没来得及披上,赤着足下了地:“你说什么,出了什么事?” “老爷……老爷不知为何,半夜正拿着盘龙鞭鞭笞世子呢!周弘派人来说,下手极狠,怕是会要了人命!”银环急急地说道。 盘龙鞭…… 那可是精钢铸的钢鞭,跟了父亲许多年,不知打死过多少人。 温宁身形一个不稳,深深吸了口气,立即便跑了出去。 “姑娘,外面冷,鞋子!”银环提着东西追了出去,匆匆忙忙地给她穿戴了上。 一路跑到了东厢房,远远的听见鞭声猎猎,温宁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不要打了!”刚进门,她便急匆匆地叫道。 鞭子高高的扬着,将落未落的,房间里满是血腥味。 “你别管。银环,把姑娘带回去!”忠毅侯黑着脸,一鞭子倏地又落了下。 “砰”的一声,那钢鞭断成了两截,谢景辞背上的白衣瞬时多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血迹交错,整个背上看起来没一块好的,温宁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模样,眼泪顿时便涌了出来。 “疼不疼?”温宁颤抖着手,心疼地擦着他唇角的血迹。 谢景辞摇了摇头,将她没披紧的外衣向上拉了拉,低声劝了一句:“你先回去,外面冷。” “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温宁眼眶通红,已经泣不成声。 “阿宁,你不要被他的心机深沉给骗了,快回去!”忠毅侯正在气头上,又扬起了鞭子,难得对女儿沉了声音。 “爹爹,不怪他,一切是我自愿的,你不要打了!”温宁泪眼婆娑地跪在他面前恳求道。 “自愿?这也是他自愿挨的打,我再说一遍,你让开!”忠毅侯气得举着断鞭的手都在发抖。 “我不让,要打连我一块打!” 眼看那鞭子要落下,温宁忽地扑到了谢景辞身上,张着双臂紧紧地护着他。 颈上一重,谢景辞即刻侧着身子回护住她,生怕忠毅侯一时没控制住真的伤到了她。 扬起的鞭子举到了最高点,但纤弱的女儿却毫不犹豫地挡在了谢景辞前面。 看着两人紧紧地回护着,忠毅侯到底下不了手,悬着的鞭子抖了又抖,最后还是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下。 忠毅侯长长地叹了口气,和方才的精神矍铄截然相反,佝偻着身子走了出去。 一室寂静,只剩下满屋子的血腥气。 温宁看着父亲突然老去的背影,眼泪不停地掉落。 但眼前人更加紧急,她立即收回了泪,扶着谢景辞的肩问道:“你怎么样了?” 谢景辞抬起手,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