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用冰冷的语调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每听一句,都让温宁心惊一分。 头脑忽然一痛,旋转的舞步、束脚的金环、漫天的烟花,一波波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天旋地眩之时,温宁按着眉心,再清醒,谢景辞已经贴在了她的耳边。 “当时还是你主动吻的我,现在是不可能了。不过没关系,换我吻你也是一样。” 他声音无比温柔,可下一刻手臂一推,便将人牢牢地按在了栏杆上。 后背一凉,身后是凌虚的高空,温宁恐惧地看着他:“你不要这样,冷静一点……” 可她话还没说完,谢景辞一低头,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此刻的侵略性太强,温宁被压得忍不住后仰,头颈全部悬空在外面,全靠他的一只手托着后颈,仿佛命线被牢牢地捏着。 谢景辞声音很平静,可吻得又深又狠,像他的言辞和内心一样都是两面,既端庄又阴暗。 腰肢被他的左手压着,后颈被他右手托着,温宁觉得自己好像折成了一道弧线,下一刻便会像那天上流星一般坠落下来。 被缚住的双手使不上什么力,反倒被套在了他的后颈,看上去像是她自愿这么亲密地拥抱住眼前一样。 但不是,全然不是。 又冷又怕,温宁被吻得几近窒息,指尖却毫不留情,指甲一弯,便深深地嵌进了他的肩背上。 谢景辞闷哼了一声,吻得却越发用力,仿佛察觉不到疼痛似的,又仿佛真的要托着她一起坠下楼去。 直到下面集聚的人越来越多,尝到了一丝苦咸的味道,谢景辞才手一揽将人带进了房门里。 雕花门“砰”的一关上,温宁看着他潋滟的唇,仿佛看到了那条吐着信子的蛇,忍不住地后退。 她退一步,他便进一步,步步紧逼:“还有你前来国公府的原因,你知道托亲之事是谁先提起的吗?” “以及,之前那三次的婚事又是怎么毁的,你想不想知道?”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温宁惊惶地摇头。 可谢景辞偏偏继续着开了口:“没错,都是我逼走的。还有今天这个,第四个。” “你不是想知道这个姓宋的为什么突然放弃吗? 我的确是插了一脚,但我没有逼他,只是给他漏了点消息而已,选择权还是在他自己。 所以,你怎么能怪我呢?” 谢景辞说道这里,忽然眼神一变:“怎么能为了一个懦弱的人离开我呢?” 他一步步走过来,尘封的记忆仿佛被刺激的翻滚起来,温宁愈发头疼,连身形都有些不稳。 一片混乱间,温宁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花架,细瓷瓶碎了一地,那清脆的响声才让她渐渐找回了点意识。 “不要动。”谢景辞低低地警告着,伸手想去扶她。 可这一举动似乎吓到了她,温宁躲闪着他的手,退的更快,脚下一个趔趄便跌坐在了地上。 脚边皆是碎瓷片,她慌乱地抓握了一个,锋利的瓷片正对着谢景辞:“不要过来!” “碎瓷片能划多深?你要是真想动手,不如用这个。” 谢景辞似乎寸步没有退后,甚至微微勾唇,从带钩上解下一柄匕首,俯下身塞进她紧握的手中。 “这个是精钢锻造的,刀刃薄,又锋利,像你这么纤细的手腕,拿着它只要一下,便能刺穿我的心脏……” 白嫩的指尖被一点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