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又追了上去。 “宁姑娘,方才招待不周,请多海涵。不过我对姑娘的孺慕之心,天地可鉴!” 赵淮长得人高马大,挡在她前面,连廊上的灯光都照不过来,温宁落在阴影里,心下顿时便慌起来。 “多谢公子之心,阿宁回去后自会与外祖秉明,只是婚姻大事,还需长辈参详。” 她语气轻柔地解释了一番,希望能劝退赵淮。 “西地风气开放,怎生宁姑娘如此计较?”离得近,赵淮看见她扑闪的睫,忽然凑过来,“只要你应允了,老太君定不会反对。这玉佩是侯府的传家物,现下我便赠与宁姑娘。” 他说着,便拉起温宁的手,硬把玉佩往她手里塞。 “公子抬爱了,不过这玉佩太过贵重,我不能收。”温宁神色微冷,紧握着拳,心知收了这东西便是私相授受了。 然而赵淮硬要给,推拒之间,那玉佩忽然被一把甩开。 清脆的一声响,玉佩摔了个四分五裂。 像是打开了开关一般,赵淮伪装的神色一变,露出了掩藏的痞态:“不过是个西面来投奔的外小姐,听闻和这府里的老太君还没什么血缘,若不是瞧你长相不错,我何苦费尽口舌?既然这好好的正妻你不要,那便只能做妾了!” 他说着,忽然松了松衣领。 温宁顿觉不好,转身便要走,却牢牢地被拦住了去路,逼到了栏杆处。 “赵公子,我家世虽比不上承平侯府,却也不能任你侮辱,你若是敢乱来,我便从这里跳下去!”温宁后背抵着栏杆,语气果决。 “跳下去?”赵淮嗤了一声,“这台子虽不高,但下面种的可是刺枫,这么美的脸你舍得?” 直到此时,他话里还带着戏弄,丝毫没有退后的意思。 眼看着他一步步逼近,那粗大的手快要触及衣领,温宁不再侥幸,心一横,闭上了眼身子便仰着倒下去。 耳畔擦过风声,她已做好了满身荆棘的准备,然而,身上并无尖刺划破肌肤的痛感,反倒稳稳的被人接住了。 温宁睁开眼,才发现是被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托到了怀里。 “二哥?”那站在台上的人惊讶地一声,随即吓得往后退。 黑衣人面带歉意,放下了温宁,随即冷着脸斥道:“还不快下来道歉!” “二哥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了,你别告诉父亲。” 赵淮神情惶恐,慌张地逃走。 眼见人没了踪影,黑衣男子叹了口气,向温宁拱手道:“在下赵深,我这弟弟是老来子,因此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今晚之事我一定秉明家父,让他好好管教。在此,我代他先行向你道歉了。” 赵深这么一拱手,温宁才发现方才为了救她,这人手腕上被刺枫扎的鲜血淋漓,当下也不好和他多计较,便扯了帕子,递给他暂时包上。 “多谢二公子帮我。” 相比于赵淮那个假模假式的,赵深倒是真的常年在军营,看起来也颇为有礼,温宁一看他单手难以包扎,便主动替他帮忙。 月上梢头,人影浮动。 谢景辞本来在太子身边,许久不见温宁的身影,便抛下了太子,步履匆匆地过来,一入眼却是这般亲昵的画面,当下手心便微微扣着。 温宁背对着他,赵深倒是看清楚了来人。 他和谢景辞也算故交,眼见着来人面色微沉,忽想起这位表小姐正是寄居在谢府的,当下忙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 谢景辞听着他的话,眉心微皱。 赵深包扎完,又许诺道:“我这去把那纨绔揪出来,改日一定带着他登门道歉。” 谢景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