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子大气都不敢出了,静静地只露出半个脑袋,等了半天,那个女的一动不动。阿海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她是不是在那里扒蚌呢?” 众人一阵狂笑。扒蚌这是景坑的土话,蚌嘛,用来形容易女人那啥,因为长得像,其实张非想告诉他们有一种叫鲍鱼的长得更像,扒蚌这个说法还是前几年因为小兵引发的,也是他的八姐小玲:小兵上头有九个姐姐,平时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也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因为都有人做了。有一天家里只有他和小玲,小玲就下米煮饭,当然是用灶烧大锅煮的,煮到一半小玲让小兵看火,自己就跑不见了,小兵只知道往灶里面放柴,后来锅里就沸了。煮稀饭的话用大锅煮并不是沸了就熟了,还得把锅盖掀掉一半接着烧,可小兵不知道啊,那粥汤一沸起来溢得满灶台都是,他就慌了,到处找小玲,结果在楼上找到了,小玲光着屁股正在那里扒弄下体。小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就到处跟别人说了,于是就成了一个笑话,基本上可以直接作为女人sy的代名词了——还有一个也是扒蚌的说法,是一个叫据说有很多村里男孩子都喜欢的姑娘跟一群同学玩扑克,结果输掉了,那个赢的男孩子就想看她下面长什么样,两个人就坐在门槛上研究,男的下手狠,用吃奶的力去扒开那条缝以探求真理,疼得那女孩子哇哇叫,后来那个女的外号直接就被叫扒蚌了。 不过显然眼前这个女的不是在做这种事情,要真是的话脸上表情总得有点陶醉吧?再说了光天化日之下,躲在茶树下面也太那个了吧。张非只能凭着自己看日本产的片子来判断。 阿海出了个主意,大伙儿选出一个人跑过去看一下她在做什么,最好问清楚了。大家一致觉得这提法很好,立下毒誓以后抽签,奇迹再一次降到张非身上了,他被抽中了。看来老天让自己重生还是会罩着的。选中后当然不能不去了,毒誓对张非来说不算什么,但为人要有信用,现在好歹这群人也是他的一点力量嘛,自己得立信,如果自己真过去了,那还立威了。 张非上了岸,从林子绕过去,那女人显然发现了他,睁大了的眼扑闪扑闪地看着张非——估计张非这形象出现要是在三四年之后身子长好一点别人肯定以为他图谋不轨了,谁让自己就穿着一条裤衩呢?她退了两步问:“你要干嘛?”而后补了一句:“是你啊。”低头不理张非了。 张非看地上草地被扒开了一块,露出的是松软的沙土,显然是刚翻过,还堆成一个小土包,前面竖着一块小木板,从他这角度看不到上面是不是写着字。她还蹲在地上,也许是看张非是个小孩子放松了警惕性。 很漂亮的一张娃娃脸,粉嫩到张非直想冲过去捏一把。一张十四五岁的脸,看个头却不小,长头在脑后扎成马尾,看她脸上还带着泪痕。 “你不会学林黛玉葬花吧?这季节也没什么花可以埋的啊?”张非也蹲下来,准备就这么切入主题。 “我不是葬花,我是葬龟……”她低下头去,泪滴在土包上。 张非顺着泪水的运动轨迹向上看,目光上推到她的领口时,停了下来,白t恤,圆领,领口很宽松,她蹲着,几乎是抱着自己的腿,这些前提条件下,她的胸就被腿挤到了脖子下,白花花,很晃眼。张非多瞄了两眼,告诉自己,这不过小儿科的东西,别瞎想,人家正伤心呢。 可惜年轻人身子跟心里并不是互通的,就像张非后来有一次恋爱,人家小姑娘在自己怀里哭得心呢,张非却无耻地用武器顶着她。好在当时她伤心过度,也没反应过来,反正要是当时她给我一巴掌,以张非那时候的小处男心理,估计一辈子都不敢再碰女人了。 张非眼直直地看着她胸前的两团肉,嘴里溜出话来:“它叫什么名字,不会叫小白吧?” 她笑了一下,泪被笑容一挤,纷纷落下,这就叫梨花带雨吧。“它那么黑,怎么会叫小白呢,我叫它小黑。”她的神色马上又黯淡下去。 “有多黑,有我黑吗?”张非想逗一下她,我觉得她不应该伤心。 她抬头仔细看了看张非:“跟你差不多吧。”说完就笑起来了。 “笑一笑多好看,美女啊。” “小黑命好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