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义士,顶上放得七尺赤光,小郎也是在藉的水神,不敢相扰,后又得先生出真力相助,纵是他又纠缠了个多时辰,后见贱妾已然到得府坻,也只得做罢。”说完这话她脸已红了,却是以袖遮面,不敢于张入云对视。 即如此,张入云也见她美的出奇,却无怪那洞庭湖龙神也要留恋于她。张入云次见得在藉的仙家,很有些好奇,当下笑道:“如此说来,神仙也有这许多多烦恼事啊!只不知仙此次私放我进山,却不知对你有无妨碍,若到时再扰得三十金花杖,却是我的不是了。” 那环姬见张入云说话随意,也就不在多生扭捏,当下嫣然笑道:“贱妾只是位小职轻的小神,哪里能有上清仙家的气象,只是生出这般事来,却实是不该,受得那三十杖理所应当,只是先时为解婢之困让义士劳顿,却又是婢的不是了,先生不曾为此见怪就已是大幸了。至于这入姑婆岭一事,一来先生也算前辈仙人的其门下,二来近日已有另外三位门人前往造访,先生此去只为参见,也不算如何过讳。所以婢能得这般大胆。”说完又是抿齿一笑,真个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她本就美得惊人,一时口气里略有变化,却又有一股风骚动人的妙态,当下张入云见她笑的媚人,也经不住浑身一颤。心想这环姬如此妩媚,却也难怪她会与那洞庭小龙做出私通的事来。看来神仙也与凡人差不多,至今后,却也不必将这班仙家,看得高高在上,不可揣摩了! 正在思忖间,忽见那环姬好似想起什么,当下又对张入云道:“还有一事相告先生,在姑婆岭东二百丈处,有一参天老槐树,若是先生有心,还请先生至树下唤三声石婆婆相试一试,到时若能进见得那位老前辈的话,可能于先生和何姑娘不无好处,只是到时可不要说是婢说与先生知晓的好。” 张入云听了有些奇怪,问道:“哦!不知这位石婆婆是何等人物,是仙的长辈吗?” 环姬闻言摇头笑道:“这倒不是,这位前辈久在这姑婆岭居住,已是功参造化,神仙一样的人物,只是未登仙册,仍只是山中一术士耳。但先生万勿因此小看她,要知神州大地,功行高绝者甚多,有那修行数千载,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散仙,却已是不屑再飞登紫府的呢!而这位前辈犹擅前知,婢因闻得何姑娘说起先生他年还要证果,故多此一事,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张入云知道这是环姬有意相助,当下却是忙施了一礼道:“仙屡番相助,在下感激还来不及,怎会见怪。他日有暇归来,定当造访仙府,一瞻仙颜。” 环姬笑答道:“此时天色不早,丑时即要动身,还请先生早些休息好。至于小庙就在顺河而上半里处,可不敢当先生造访,还望先生此一去姑婆岭,马到功成,一偿夙愿。”说完又弯腰福礼,只听得裙角玉环叮当作响,佳人即已转身逝去。 张入云见她离去,自己当下也于猛然间惊醒,再看不远处草榻上的香丘,却也是嘴角间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看情形那环姬恐也于梦中与她相会过呢! 此时已是时二刻,张入云见时辰已不多,恐过得一会儿追逐云幛时没有精神,当下却又盘膝在地行起功来。过得一个多时辰再行起身时,他已是神气完足,精神大振。一时间为防自己错过机缘,他又纵上树梢,细心留意山前有甚云岚升起。 果然过不得多时,即见有一点五彩云幛自林中升起,婉婉延延竟有十余里。张入云见之大喜过望,忙唤醒香丘,趁着月光前行。香丘此时虽已是睡眼朦胧,但早已得知今夜一事,当下倒是也没有怎么搅闹,只是刚睡醒脚下无力,却一任张入云携了她同奔。 当下两人随着那云幛疾行,过不多时便已行到那云幛的尽头。果然面前一片桃林深处里,出现了一座洞府,张入云见之大喜过望,忙又迈步前行。未想自己刚一踏进那桃林,便觉头角有些晕眩。再看眼前,只恍眼间,身前桃林便已茂盛了十倍,原本只一条浅浅的草径,此时竟多出了三四条分行不同方向。再看林中深处,虽是那仙洞仍在,但却已离得自己甚远。 张入云自己多日来在这山中打转,已是悟得些其中道理,见之,已知身前桃林施得禁法。不由的眉间一皱,但自己二人身已至此处,怎可轻言放弃,当下仍是领着香丘得前行,倚仗自己目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