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即如此上了山,今日的叮灵和叮当异常的兴奋,她二人自经昨夜变化之后,身体竟变地轻若鸿毛,姐妹俩只足一点地即可在空中停留好久,其间竟能像鸟儿一样,在林中辗转飞翔,如此举动自是把赏雪和瑛姑看了个目瞪口呆,即使是张入云见了,也是暗暗称奇,不想这二人灵秀竟被埋没了这么多,自昨夜一番引动,方得全部恢复。 这玲珑山本不大,五人又都身俱上佳的轻功,只一刻钟的功夫,即已来到前一次众女洗浴的温泉旁,张入云见了自是不大自在,而此时叮灵二姐妹早已是旁若无人的开始解起衣赏,张入云看见忙闪出身来,口内与瑛姑赏雪说道,自己还是出外守着的好。 赏雪见他竟和刘雨浓一般的爱惜自己家姐妹,也是笑道:“张公不必如此,近日我家公爷因此地住了花魁,已在前山布了数道阵法禁制,除非来人是个神仙,不然的话连鸟的都飞不进来。至于后山,是翔云庵地界,幺魔小丑自是进不来。上一次公一行人能误闯入此地,除了当时公爷忘情练剑之外,也实因大伙都没想到会有人自后山进到此间呢!” 她这一番话,说的张入云又有些不好意思,哪知赏雪却还没完,依然笑道:“我看公还是随意走走的好,说不定就能撞着什么人!此去往北十数丈的地方,还有一座寒潭,那里景色气质和这里完全不同,我看公也是个清雅的人,去看看却是无妨。”说完话,却是拉了瑛姑也要一同洗浴。只空留下已闪过一旁的张入云。 瑛姑倒是从未想过会在此地沐浴,只是难得这玲珑山上有温泉,况且昨日夜里经了一身的寒露,一时见了眼见如碧玉一般的泉水也是心动,再往后看时,见张入云已然退去,方大了胆解了衣赏放池。 再说张入云此时退往外间,却是有些心闷,他倒不是为了赏雪与他打了半日的哑迷。只是不心里有些讪讪地不自在。他近日因和瑛姑在一起习武功行日深,已知道自己的根底,又得了昨日晚间和瑛姑一番阴阳互补之下,是知道若往后再修行下去,除非能得到剩余的白阳图解,不然的话只有如隐娘所言的阴阳双修一途。只是白阳图解是什么样内功心法,岂是那般容易得手的,一时心下不自在,却是信步而走。 他历来是人定胜天的性了,此时知道自己的修行路径,却是大为不乐,又为赏雪刚一番说笑,是有些上心,近来他与女儿家在一起相守时日太多,自觉这长日以来,自己气质竟与原先有所不同起来。一时间动了自己的痴性,竟是次生了要和众人分开的心思。想到此,一时心起,却是依了赏雪的话,迈步向那寒潭所在处走去。 只刚走出数十步,只觉身旁的花草树木竟已有了变化,越往前走,却是越显冬日的气象,待又绕过一方巨岩,眼前又是换了一番景像,满眼看去,竟是遍野的腊梅花树盛开,不但洁白如雪,并着清洌的冷香,一下只把人拉回到了冬季。其间又被刘雨浓精心装点了亭台楼,小桥流水,竟与方温泉处天然景象全不相同。 这玲珑山却是洞天府地,被他刘府占了,专做修行之地,只为刘雨浓是未来的当家,是以以有如此方便的在此修行,可刘雨浓生来只爱近女色,不喜修道一流,却是把这后坊书斋只做了与众婢做乐的去处。日常却到这寒潭处,借了这里终年不散的阴寒气,竟是围了红泥小炉,只知饮酒作乐。 刘老夫人虽见不得这个,但已得了高人指教,知道他却是要有这一番待遇的,是以时辰未道之时,只得任他胡闹。 张入云哪里知道这些,只是他此时心里正不自在,得此地至寒的阴气一冲,却是甚感痛。一时信步而走,却只在花间走动。 此时虽是午后,但地上竟还罩了一层厚霜,虽是他脚上留意,但终究还是留下一串足印,一时张入云即为自己破坏此地景色遗憾,又为自己功夫仍不够火候而心有不足。当下只见一阵寒风吹起,将四周花树吹的琼枝乱颤,继而又裹了漫天的花瓣在空中飞舞。 张入云见了,虽为眼见奇丽景色心醉,却又为那花瓣终要落地而哀伤,一时意气处,却是尽全力一口真气吹去。他此时功力比当日峨嵋绝顶之时高了太多,当下一口罡气吐出,只把那满天花雨,一下直吹至十数丈高处,久久不曾落下。 只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张入云心头灵机一动,已知有人到了自己身后,想到赏雪先前与自己说过的话,当下正欲掉转回头看看来人,却不知对方已是先开了口。 “你这辛苦修来的纯阳真气,却是平日里只做催花用地吗?”一阵略带沙哑的声音只在张入云耳畔响起,虽是声间极低,但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