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否认,随后眼睛开始向四周乱瞟,似乎是在看有没有其他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样。 白锦儿将石玉宁的反应看在眼中,识趣地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你刚刚说什么,” “说我喜欢什么,什么赤鯶公?” 少女双手摩挲着石栏杆顶端上雕刻的惟妙惟肖的小狮子,石狮子雕刻的不大,正好可以被白锦儿一手掌握。她的手掌拍着刻着纹路的狮子脑袋,感觉很是顺手。 “怎么,你不知道赤鯶公?” 两人很有默契地避开了刚才让彼此都难再继续的话题,石玉宁朝着白锦儿的方向走了走,也看向面前的荷花池。 “那些便是赤鯶公。” 说着,少年抬起了手,指了指刚才白锦儿看着的那些锦鲤。 “你说这些锦鲤?” “是,” “但你切莫对外面人称呼这字,还是叫赤鯶公好些。” “啊?这是为何?” 听见白锦儿的话,石玉宁十分惊诧地看了她一眼,开口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些许的不可思议: “莫不然从前,无人和你说过这件事情?” “是啊,”白锦儿反而被石玉宁搞得摸不着头脑了, “这,这不是叫鲤鱼,还叫什么呢......” “赤鯶公,” “避讳。” “避讳?” “是。” 瞧着白锦儿还是一头雾水的表情,石玉宁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你说说,这鲤鱼的‘鲤’,通什么?” “鲤鱼的‘鲤’,鲤鱼的鲤......” 白锦儿忽然眨了眨眼睛。 “明白了吗你这臭丫头?” “好像明白了,” 白锦儿嘴上说着明白,心里却忍不住为古人的鸡毛嗤之以鼻。 “你啊,真是个傻丫头,也不知道三郎成日里与你在一起,都教你了些什么。” “哎你这话说的,三郎才没有成日里与我在一起呢,再说了,我,我一个没读过书的平头百姓,哪儿哪儿能知道这么多的讲究来了?” “你现在不知道,以后还能不知道么?日后你与三郎,那,不知道了,也必须得知道才是。” 白锦儿忽而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她抿了抿嘴,只能用一个白眼来回答石玉宁。 “我说你啊,咱们石四公子,你不去陪陈小娘子,跑来这儿和我耍什么嘴皮子呢。” “觉得有些乏了,便抽空出来透透气。怎么,和你说话你都嫌弃我烦了?” “岂敢岂敢,只是觉得,你肯定是人家重要的客人,要是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这儿,岂不是不好。” “什么重要的客人,” 石玉宁忽地捡起一枚石头丢进了池中,惊的里面还围聚在一起的锦鲤顿时分开。 “我宁愿,不做这样重要的客人。” “既然不愿意做,便不要做了呗。” “说的轻巧,世间之事,岂是可以尽如人愿的?” “可倘若你真想尽愿,自然也是能尽的不是?只是尽愿,总要舍弃掉什么东西的。” “舍弃的比不上所希望得到的,怎么算不上尽愿呢。” 听到这句话,石玉宁转头看了白锦儿一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