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关你的事。上一次国运之变,无能为力,这一次国运之变,也不再预料之中。”李缘眼里一片深沉,“想来还是我当初不该赌上这一国之运。若我没有这般,叠云国早已是王朝之位了。可现在,一切都迟了。” 李明廷见李缘感伤,安抚着说:“父皇是为了叠云国,不该如此。只是这番局势本就变动颇深,大家之间的博弈太过沉重而已。” 李缘呼了口气,“那《倾朝》的南山先生有眉目了吗?” 李明廷摇头,“无从所知。” 李缘皱了皱眉,“只怕是有高人在暗处指点。一国之运,偷梁换柱……”他说:“社稷国运牵扯最深的应当是各处香火之神与百姓信仰,那《倾朝》引得国运大动,定然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想了想,说:“定然是社稷香火神出了问题,你马上派人去查整个叠云国立位的香火神情况!” “是!”李明廷应下了李缘的吩咐,连忙出了御书房。 李明廷刚走不久,一道水墨之痕游走而过,闪烁之间,一道人影落定,出现在房中。 见来人后,李缘当即把眉头皱得更深,其间更带有怒意,沉声说:“当初我带上一国之运来帮你,你可没有同我说过会出现这样的事!” 来人是唐康。 唐康没有去解释什么,因为他知道出现这样的局势,说明第三方当局人已经出现了,“虽然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方式,但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场棋本来就不止两方博弈。” “那你现在同我说一说,这忽然出现的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唐康说:“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推衍过了,那荷园会上文气碑之词根本不在既定的局势之中,是忽然发生的,但其针对的对象并不是我们,而是迟迟未露头的第三方当局人。” “你的意思是,那文气碑之词反而是帮了我们?” 唐康点头,“自落星关而来的因果是上一纪元的世难,但其间同样存在着莫大的机缘,便是一块烫手山芋。其他人都不想去应下那世难,只想捡机缘,但我们不同,如果我们不去应对,那么只会被这世难摧毁。偷梁换柱的有,等待渔翁之利的也有,而这次出现的正是打算偷梁换柱的。” “偷梁换柱……”李缘皱了皱眉,他一听此,立马便知道了先前那《倾朝》便是在告知他们这件事。 “这些天里,我一直在同长山先生推衍,试图在定局前找到其他所有人的插手方式,按照局势而言,大抵在明后两天便有变动,却不想今天便有人捅破了整个场面。”唐康大感世事难料,化作一声叹息。 “如果是这般,那那南山先生是怎样的情况,为何要帮助我们打破局势?会不会是另外的当局人不愿见到那偷梁换柱之人成功?” 唐康摇头,“无从知晓。局面之中,白薇成神后这一环没有任何问题,迎接世难和机缘也没有问题,问题便出现在白薇成神之前,叠云国一国之运用以褪去白薇凡身,这是成神的重中之重,但若是国运被人替换了,成的神也就与我们无关,反而是那因果还要落到这东土来。所以才有了偷梁换柱一言。倒是那坐等渔翁之利的人,还未出现。” “国运替换,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个问题本不该李缘来问唐康,但是现在他只能问唐康。 唐康反问:“你可知叠云国内五年前的沉桥一事?” 李缘略微皱眉,“我记得。”他一直居于叠云国幕后,很少去管国内之事,但当时那件事影响颇深,所以了解了一些,“沉桥江原名丰白江,便是因为其间八座桥一月之内尽数倒塌,才改名沉桥江。莫非……” 唐康点头:“先前已经推衍过了。那八座桥没有任何问题,乃人为倒塌的,因此沉桥江江神受到了莫大的牵扯。沉桥江于叠云国而言本就如同血管一般,是核心命脉,而那江神更是除了叠云国祖祠神以外的最关键的神,受到沉桥一事的牵连,遭到重创,按理来说叠云国国运本会因此受到影响,但是此时偏偏出来一个私授神,将那江神之位取代,然后又补上了缺失的香火,才让国运没有受到影响。” 李缘一下子就通了,“所以,偷梁换柱便在于这个私授神上!” “是的,因为这个私授神的缘故,许多大大小小的神位都相继被取代,按照推衍结果看来,白薇成神之际,便是叠云国国运被彻底替换之时。” 李缘喃喃,“好大的一盘棋啊!”他抬起头,“五年之前,不正是白薇开始养神性的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