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内的少帅军正快速把木材运上城墙上,此时不由自主的暂停工作,以免被风吹倒受伤。 沈牧、跋锋寒本正遥察李世民方的情况,只见新造的填壕车、撞车、挡箭车重排前线,却非以前的一字长蛇阵,而是分成十多组,可以想象对方发动时会作连番出击,前仆后继的威势到大风骤起,两人的目光移往老天爷,看看有兴趣下雨还是降雪。 风起云走,一团团厚重的乌云翻滚疾驰,瞧得人人已悸神颤。 蓦地“哒”的一声,豆大的雨点落在沈牧脸上,冰寒刺骨。 沈牧道:“我的老天爷!” 风势一转,短促而有力,卷上高空的尘屑往下洒落,接着大雨没头没脑似的从四方八面袭至,视线所及大地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山野仿似在摇晃抖颤。 跋锋寒嚷道:“很冷!” 沈牧当机立断,吩咐另一边的麻常道:“全体兄弟进主楼避雨。” 麻常骇然道:“若敌人冒雨来攻,如何对付?” 沈牧道:“给雨淋病也是死,不管那么多,立即执行。” 麻常吩咐号角手吹响警号,山寨内的人如获皇恩大赦,拥入主楼,包括在各塔放哨站岗的战士。 大雨一堵堵墙般横扫原野,肆虐大地。 沈牧见麻常、跋野刚、邴元真、王玄恕仍陪他们在墙头淋雨,喝道:“你们立即进去避雨,这里交给我们。” 麻常等自问功力远及不上两人,无奈下遵令离开。 此时沈牧和跋锋寒早浑身湿透,全赖体内真气御寒抗湿,即使以他们的功力,仍感苦不堪言。 沈牧举手抹掉脸上的雨水,苦笑道:“老天爷今趟不肯帮忙。” 跋锋寒道:“来哩!” 车轮辘辘声中,三组敌人分三路朝壕堑推进,每组二千人,各有填壕的虾蟆车过百辆,挡箭车二十辆,撞墙车尚未出动。 沈牧狠狠道:“我敢保证这批人事后必大病一场,李世民真狠。” 跋锋寒叹道:“病总好过打败仗。这场雨没一个半个时辰不会停下来,那时三道壕堑均被填平,只好由你我两兄弟负责掷檑木,希望能挨到雨竭之时。” 沈牧苦笑道:“老哥有更好的办法吗?” 三道壕堑,在半个时辰内被逐一填平,填壕的唐兵功成身退,撤返营地,事实上他们已力尽筋疲,饱受风吹雨打,吃尽湿寒交袭的苦头! 雨势稍减,朔风渐放,天地仍是一片茫茫大雨,“哗啦”的风雨声,掩盖了兵士的呐喊声和车轮的响音。第二批新力军开始冒雨推进,清一式的步兵,由剑盾手、弓箭手和工事兵组成的五支队伍,漫遍丘原的朝填平的壕堑迫至,目标是山寨的外墙。每个攻寨部队均由十辆既能挡箭兼可撞墙的重型战车和擂木车打头阵,备有云梯,像五条恶龙般缓慢却稳定地逐步迫近。 “咚!咚!咚!” 百多个战鼓同时击打,指挥和调节着每个兵力达五千战士,共二万五千人的步伐,更添昏黑天地中杀伐的气氛。 少帅军在麻常、邴元真、跋野刚、白文原、王玄恕率领下。从主楼和山峡的营地冲出,没人有半点犹豫。沈牧对他们的爱护,每趟战争均是身先士卒,深深感动他们每一个人,令他们心甘情愿为沈牧效死力。 沈牧瞧着自己八千多个兄弟,奋不顾身的飞奔到墙头,攀上箭楼,搬石运木,准备投石机,做好一切迎头痛击兵力在他三倍以上的敌人。哈哈笑道:“生力军对生力军,我们有山寨可恃,奇险可守,目标更是清楚分明,等若把战力提升三倍,所以一个人可顶上三个人,双方实力扯平。” 跋锋寒一拍背上偷天剑,笑道:“再加上刺日射月,偷天长剑,刚好盖过敌人的优势,我们尚有何惧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