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耗较大,目前数量不到三百。” 跋锋寒道:“这该足够我们抵挡另一趟李世民全军出动的猛攻。” 陈老谋道:“就算李世民早前想不到烟攻之术,这回被我们的火器提醒。且建造另一批攻城器械须时,不怕我们的毒烟火弹,所以最便宜的方法莫如烟攻,幸好我们有防范之法,假若运用得宜,说不定可带来另一次巨大的胜利。” 跋野刚沉声道:“我们不可放过任何致胜的机会,因为我们资源有限,损失无法补充;敌人却有用不尽的资源人力,我军一旦土气低落,情况将不堪设想。” 沈牧仰首望天,道:“希望大雪会在几日内从天而降,否则若是下雨而非下雪,我们的处境将非常不妙。老跋你有把握吗?倘真个下雨,我们什么火油弹也难起作用。” 跋锋寒苦笑道:“我不是神仙,怎知下哪样东西?” 沈牧笑道:“那即是要看老天爷的意旨,所以不用费神去想,只需作好一切准备。我要为阵亡的兄弟举行一个简单而隆重的祭礼,此事由文原去办,我还要亲自问候受伤的兄弟,昨晚是悠长的一夜,感觉上却似眨眨眼便过去。真矛盾。” …… 沈牧步入帅房,缓缓关上房门,到床沿捧头躺倒,他坐的是山寨内唯一的床,是陈老谋特地为他制造。 躺在床上另一边的跋锋寒勉力坐起来,道:“想什么?” 沈牧回头瞥一眼,苦笑道:“你好像没有脱鞋子。”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你还有心情计较脱鞋子或不脱鞋子?这是目下最该采用的办法,待我们从厚载门再入洛阳时,才考虑脱鞋的问题吧!” 沈牧呻吟道:“你认为我们会有那么的一天吗?” 跋锋寒沉吟道:“若是下雨而非下雪,李世民冒雨进攻,我们的毒烟火弹将无所施其技,那重返洛阳的事可能永不会发生!” 沈牧叹道:“天上积的究竟是他奶奶的什么云。” 跋锋寒苦笑道:“是既可能下雨也可能是降雪他奶奶的乌云!天气说冷不冷,似仍未至于下雪,我们要做好准备。” 沈牧淡淡道:“是否该每位兄弟供应一个雨笠呢?” 跋锋寒捧腹苦笑道:“你这小子!真有你的。” 沈牧连靴往床上躺下,双目却是神光闪闪,缓缓道:“纵使下雪又如何?火器不足半天便会用光,始终要靠真剑真枪和李小子对着来干。火器只能在某种特定的形势下取巧占点便宜,我们始终要靠实力。他娘的!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接着土来木克、木来火烧,他娘的!咦!我们似乎漏一招。” 跋锋寒讶道:“不是所有应做的事我们全做足吗?” 沈牧道:“这招叫檑木阵,我们有大批砍下的木干,只要搬上城头往下丢,滚落斜坡,你说威力是否够厉害呢?” 跋锋寒精神大振道。“这确是奇招,如此简单为何没有人想过?” 沈牧道:“因为我们以为自己在守洛阳城,洛阳城外没有斜坡,木材在四面被围的情况下又比黄金珍贵。但在此时此地这擂木阵法却不怕雨淋,方便有效,只要在寨外斜坡推下几百根本头,李小子即使能成功越境,也过不了这擂木阵,木头晒干后又可烧他娘一个痛快。哈!这叫天无绝人之路,只在你是否肯动脑筋。” 敲门声响。 有手下在门外高声道:“禀告少帅!白将军着小人来报,唐军开始在寨外堆积木柴枯枝。” 沈牧哈哈笑道:“通知白将军,唐军点火时才来唤醒我吧!” 又向跋锋寒叹道:“杨公曾说过,在战场上不能安眠的人均非称职的主帅。唉!杨公若仍在我身旁,那有多好呢?” 沈牧和跋锋寒卓立墙头,壕堑外的平原上三座堆得小山般高的木柴枯枝熊熊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