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救过皇上一命,落得如今苟延残喘的下场,加上一直深居简出,才得皇上些许信任。 昭修容不同,观她进宫后发生的事,多多少少可能发现一些端倪,她心思绝对不浅,甚至有些事端中就有她的影子。 连她都看得明白,皇上必然也有所猜测,可饶是如此,皇上都一路晋升她至修容,若非短时间内不好继续升位,恐怕那日昭修容生子时,皇上就恨不得给她晋升为妃位。 这样的人,才是最不能招惹的。 若昭修容只是心思深,那就使手段让她事迹败露,叫皇上看清她的真面目,也就罢了,怕就怕皇上分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还要自行给她找理由,硬生生地给她洗成受害人。 令昭仪不想和昭修容去比较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她压着咳嗽了声,身子颤抖,手背上青筋凸起,连带脸上都涨红一片,偏生唇色发白得厉害,她告诫涪柃: “不要去招惹昭修容。” 涪柃不解,但她最是听娘娘的话,令昭仪拿开手帕,手帕上落了殷红,她只觑了眼,就无动于衷地移开了视线,她眼神恍惚地看向偏殿,低声呢喃: “……我要拉着她一起……” 涪柃听得胆战心惊,忙忙低垂下头。 重辉宫外,就在校场的那些奴才要被拉进慎刑司时,终于有奴才扛不住,跪地爬了几步,扒拉住小文子的衣摆,哭着说: “奴、奴才知道!奴才知道!今日卯时,奴才去校场的路上看见了坤宁宫的冲公公!” 小文子变了脸色,骂声道: “怎么早不说?” “奴才害怕,刚刚才想起来!” 小文子才不信这屁话,怕是想要明哲保身,如今眼看要进慎刑司了,才不管会不会得罪皇后,将这事说了出来。 小文子不敢耽误时间,一路小跑了回去,直接跪地将这个消息禀了上去,他没有自个儿来,将那奴才也带来了。 那奴才现在不敢有一点隐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了,可他话落后,殿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顾晗甚至听见周嫔的小声嘀咕: “怎么最近发生的每件事都和皇后有关。” 顾晗不着痕迹地拉了拉她,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周嫔闭了嘴,但刚刚的话早就落入殿内众人耳中,她们眼中神色各异,谁都不知她们在想什么。 坤宁宫中,皇后今日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不知为何,她有些心神不宁,等宫门被敲响时,她顿了下,才让茯苓去开门,刘安恭敬地带人进来。 皇后冷着脸: “刘公公今日大驾光临,又是要做什么?” 刘安躬身:“今日大皇子从马背上跌落,查到和娘娘宫中的小冲子有关,皇上让奴才将小冲子带回去审问,还请娘娘行个方便。” 小冲子腿都软了,跪在地上,慌乱地喊: “娘娘,奴才冤枉啊!娘娘救救奴才!” 皇后倏然眼神冰冷地刺响小冲子,小冲子哭声一顿,忍不住缩了缩头。 只这细微的变化,就让皇后脸色难堪下来,小冲子如此明显的心虚,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小冲子和今日一事脱不了干系! 若是旁人,皇后还不会情绪这么激动,小冲子是在王府时就在她院子中伺候了,前前后后跟了她七八年,若非今日一事,她根本不会怀疑小冲子对她有二心。 刘安让人将小冲子押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