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安置了吧!” 虞巽卿被他扶着肩,侧头直勾勾地看着他,“五郎,我的五弟,我就七郎一个儿子啊!我就这一个儿子啊!” 虞舜卿被他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又不知他的称呼怎如此怪异,强装镇定道:“二哥,节哀顺变,你正值壮年,将来必能再有子嗣。” 虞巽卿却突然阴恻恻地笑了一声,“五郎,你心虚了,八弟堕马,是不是你动的手脚?是不是?” 未等他回答,他便毫不在意地转了头,“我知道一定是你,你担不起虞氏的,他们个个都被养得自私又窝囊,没有一个人是助力,你不是我,也不是长兄,你担不起的。” 他心底的不服气被激起来,“二哥怎知我不能?都是嫡支一脉,一脉相承的血与骨,我怎么……” 然而虞巽卿却丝毫没有听他解释的意思,顾自将虞七郎背起,连仆人要来搀扶都被他挥退。 “凭什么我不能?”虞舜卿却急了,亦步亦趋跟着,“凭什么?我……” 虞巽卿依旧不理会他,口中顾自道:“七郎,你打小我就哀训你,教得你没出息了,往后我不训了……” “二哥,二哥!”他喊得更加急恼,心中一阵空虚与荒凉,像是冰原上刮过了一阵狂风,卷走了最后一枝枯草。 次日金陵天大白,有人路过虞府门口,见到缟素铺了漫天,口中嗟叹。 “造化弄人啊,前几日早晨还见虞九郎打马过去,今晨就见了丧仪。” “这可不止一位的。” “还有哪一位的?” “可不就是……” 两人正说着,便见几乘高大的马车过来,忙避去了一边。 正是刘呈与楚左两位太傅的马车,刘呈下马后,便见有几人站在门口,看到他后匆匆迎了上来。 “草民虞舜卿拜见殿下。” 刘呈看了眼为首之人,抬手叫他起来,温声问起了虞巽卿的情形,“虞卿可好?” “失子失弟之痛,一时并不能平息,然二哥是坚毅之人,若见殿下必然有所抚慰。” 楚崧抬眼看了看他,见他殷勤若此,莫名不喜,果见太子的脸色也寻常,显然不为他殷勤所动。 等到府中,却有两处灵堂。 虞舜卿忙道:“草民九弟的灵堂,置在东府,侄儿的灵堂,置在西府。” “长者为尊,那便先去东府吧。” 他连声应下,等到东府祭拜过了又才去到西府,便见到了虞巽卿立在堂前,他见到太子来,形容虽凄惨,但也尚能维持体面,拜会道:“臣拜见殿下。” “虞卿不必多礼。”刘呈将他扶起,又说了一番关切之语,该是今日虞巽卿实在哀痛,倒少了些殷切,谢过了刘呈。 等到几人离开虞府时,刘呈便邀他们共坐于一车,脸上再没了方才的温和。 “那虞舜卿,老师怎么看?” 左融道:“昨夜虞七郎还曾在那歌楼前张狂放言,今早便有了丧仪,即便虞氏不对外伸张,想也知道是内中大乱,看今早的情形,该是这虞舜卿占了上风。” 楚崧也道:“昨日虞桓卿深夜从会稽任上赶来金陵,却深夜堕了马,或是虞氏内斗之因。” 刘呈蹙了眉,“若是没有虞巽卿,虞氏倒更好掌控一些,那个虞舜卿,倒合适当个傀儡。” 楚左二人对视一眼,俱提了提建议。 便又等几日,虞舜卿之子虞十郎封了个低微的武官之职,却是太子近卫,叫好些人M.bOwuCHina.cOM